意,喃喃道:“本以为魄会被我感动呢。”
你省省吧!白魄几乎想突口而出,可这想法只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就夭折了。
“天亮了,你再睡会吧。”没了让白魄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怪调子,汪硕此时的声音有些清冷,动作慵懒的从桌上起来,再也没看白魄一眼,径直出门了。
汪硕走了足有一刻钟左右,白魄才抬手,擦了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不满的咬牙,“搞什么,打什么温情牌,吓死老子了。”
重新躺回床上,左右翻滚了下,目光不时呆滞一会,半天重新有睡意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子,暗自嘀咕:“事情应该办好了吧……”声音转为微弱,“刑呈,最好是别给我办砸了…唔……”
......
一个平常的清晨,鸟鸣声从窗外传来,深呼吸间还能闻到院子里的花香,长发女子从床上起来,小心越过身边的男人,走到梳妆台前,慢慢坐下来,在呆呆的朝着镜子看了半天后,才从台子里拿起木梳慢慢的梳着,一下两下。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子,似乎睡的很舒服,一只没有手臂的袖子不小心垂挂下来,小雅轻叹口气,从贴身的衣物中拿出了张白纸,那是一封书信,一封小魄写给自己的书信。
桌上还散乱着酒盏,房中的气息似乎还能依稀见证昨晚那场“□□”的激烈和疯狂。
酒是小魄命陈忠送来给自己的,自从白魄回山庄后,陈忠便一直负责照顾小雅的起居。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小雅的目光中露出歉意,可她是知道的,昨晚的酒,小魄早就让人动了手脚,里面有“合欢散。”
把白魄写给自己的书信用快燃尽的蜡烛彻底烧成灰烬,小雅重新躺回陈忠的身边,接下来,这个男人会醒来,会惊觉他们做了什么,到时候,小魄会撮合他们在一起。
虽然,她不明白,小魄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书信中那句,姐姐信我,就足以让她不惜任何代价去做任何小魄希望做到的事情。
…….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白魄揉揉眼睛,漫不经心的放下一颗白棋,他对面的亦弦凤眼微瞪,不满道:“你最近的棋风越见锋芒了。”
把手遮挡上嘴,白魄又再次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偶尔扫一眼棋盘上的走势,继续走神。
“嘿嘿……”亦弦见状怪笑几声,然后突然认真,“都说棋风如其人,难道魄获得什么帮助了吗,为何突然就展露了锋芒呢。”
白魄顿了下,深深凝视轻挑的亦弦一眼,从棋盒中抓起把白棋,然后毫不留情的砸了对方一脸,“大早上的你就来试探我什么呢,恩?”
“哎呀!!”亦弦从椅子上跳起,抖落一身的棋子,夸张的叫道:“魄现在真凶残!!”
“还有更凶残的呢。”白魄诡笑。
亦弦颤,速度遁走。
“事情怎么样?”白魄依旧站着,只目光注视着亦弦远离的方向,淡淡来了句。
刑呈速度靠前,“事情都已经办妥,除了二大队,四个大队已经集结到巫灵山庄周边。”
“恩,让他们小心些。”白魄想了想,又问:“我写的密函可送到登霄山了?”
“是。”刑呈点了点头,迟疑了下,还是疑惑道:“长老,为何您密函中说您依旧在登霄山,一切安好,而半字不提现今的处境呢。”
“不甘,不能。”冷冷吐出四个字,他终究还是有太多顾虑。反正也联系上亲卫队了,他或许可以按原计划不惊动任何人。
……
大周和胡曷人的这场战事,打的比预计的还为艰辛,至少,大周皇朝根本没想到,自己会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秦昭翼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二皇子带兵西桑,朝局完全由自己掌控的情况下,快速决断,把出兵的权力夺到自己手里,他预计到了自己会付出一些代价,却没想到,屡屡传来的败绩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
他成了笑话,朝堂上的笑话,一个最好的佐证,他的武,完全不足以和二皇子抗衡。
这让他越来越焦躁,心疼自己为数不多的兵力。更让他在深夜捏拳出血的原因还是二皇子的部下,在他的部下惨败时,神威军一个厢的部队就在边上隔岸观火,哪怕他们伸一下援手,那么,新近的塞堡也不会丢失,那三万百姓也不会枉死。
秦昭翼狠狠的再次砸碎一个茶盏,他不明白,难道他真的不能打战?
明亮的双眸慢慢沾染上毒辣,他阴沉的缓缓打量过自己手底下的谋士们。
“这战打到现今,我多年部署的军力已全然暴露在人眼底,若不能胜,从而设军,那么……”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但底下的人清楚的很。底牌全部暴露,却得不到想要的,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殿下的底牌并未全出。”底下一个声音轻微道。
秦昭翼愣了楞神,“你说,巫灵山庄?”
五六个谋士彼此对望一眼,陷入了沉默。
秦昭翼微蹙眉,有些难以下决定,虽然当初也做好了这个准备,“可是,巫灵山庄是我埋在江湖上唯一的力量。”为了一个设军的建制,是否不值得。
“殿下总共有十两银子,既然已经拿出八两去做博弈,若赢,便能获得百两,千两,现如今再收手,付出的也收不回了,不如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况且小人以为,巫灵山庄并不那么简单。”
秦昭翼有些心动,想起巫灵山庄投靠自己以来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