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也是急昏了头,说:“老爷,要不,咱们卖掉一些田产吧?现在买田产的人多,只要肯卖,一准有人买。”
“胡说八道!”高老太爷怒道,“咱们何至于沦落到变卖田产这样的地步?这是那废物爵爷才干的事!”
说到这,他又想起现在有求于人,怎么还这么称呼,若不把这个心结打开,只怕求不得那位陆爵爷回来给女儿治病的。于是,叹了口气说:“陆爵爷那样做也是逼得没办法,他也想重整家业……,算了,咱们就不去这个,只是我们的田产不能卖,五千文怎么都还是能凑的起来的。这样吧,大家把首饰凑凑,差不多够这个数再送去。”
于是,几个妻妾回屋拿来自己的首饰盒,把值钱的都归拢起来,大致算了一下,差不多也就够五千文,加上原来的铜钱,用钱匣子装着,在几个家丁护卫的,高管家捧着钱匣子再次出门前去央求陆锦屏。
过了好半天,高管家回来了。只是脸上依旧充满沮丧,耷拉着脑袋,捧着那个钱盒:“老太爷,我没办成事。——我把钱放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可怜可怜我们小姐,来给小姐治治病,可是他还是当我不存在一般,连看也不看一眼,匣子里的钱也不瞅上一眼。——他都穷成那样,还清高个屁!”
他受了憋屈,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高老太爷吼道:“狗东西!你还这样说话?想必是你不肯低头惹怒了他,他才不来,是也不是?”
高管家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忙不迭说:“没有啊,老爷,他们几个可以作证。我刚才的确是低三下四陪着笑脸道歉,哀求他,半句狠话都未曾说过,他们可以作证的。”说罢,回身指着门口几个随行的家丁说。
那几个家丁也忙不迭地作证,说管家的确是低三下四哀求,可是那位爵爷却始终没看他们一眼,也不看钱箱里的钱笨。当他们不存在。倒是那丫头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