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礼皱眉看他,“吃饭时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心里?”
“……”
“爸讲的话不是本意,他……”
肖礼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他要怎么跟眼前的人讲肖父的试探呢。想深深地叹口气,却在眼前人的面前忍住了。
肖齐知道男人下面要说的话,吃饭时这人已经说过一次了:肖父想要套他的话,故意那么说的。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他只是不能明白,肖父与他两人在书房那么私密的空间单独对话,真正的父子二人,肖父要套他什么话,竟需要讲出那么冷漠残忍的语句呢。
那样的冷漠残忍足以颠覆他一直以来所拥有的、得到的,来自肖家的一切。
甚至,他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这几个月以来,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床,他一个人渡过了那么多孤寂冷清的黑夜,每每哭着睡着、哭着醒来,白天刻意躲避的、不敢想的一切总会在深夜无人的时候纠缠撕扯着他,痛地他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滚,冷汗淋漓,却始终得不到解脱。
后来,孤儿院里呆久了,他想啊,没什么可怨的,看看那些孩子,没有被人领养的,小小年纪已经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