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给你的红包。”
姜七七也没问有多少,而是看了荷包,问道,“荷包要还给先生吗?”
陆闻人这才仔细看向那个荷包,道,“要的。”
这个荷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先生应该是有感情了。
姜七七便道,“那你回屋还给他们。”
陆闻人点点头又出去了。
因为陆闻人溜进厨房来给她看的荷包,这一顿早饭,姜七七准备得很尽心。
做了饼子,熬了粥,炒了两荤一素三个菜,还备了榨菜。
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吃过早饭,陆闻人和他们说着话,姜七七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段老先生原本打算等姜七七洗完出来,再跟陆闻人夫妻一起道别离开的。
一盏茶喝完,还不见人回来,老先生便提出了告辞,“那我们这就走了。”
段荣轩拿过放在屋檐下的书箱,却发现书箱重量不对。
打开遮帘一看,书箱被装得满满当当的,他都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立即躬身往外拿,“子书,东西我们不能要。”
陆闻人按住他的手,“是七七做的一些饼,拿在路上吃。”
段老先生也在一旁连连说使不得。
陆闻人道,“是她的一番心意,内子得知先生对我多有照顾,甚是感激,这才备上一点吃的,先生若是推辞,不是让她的努力白费了吗?”
段老先生闻言才收回手,“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那姑娘是好的,好好待她。”
“我知道。”陆闻人点头。
几人话别之时,院子外来了一辆牛车。
姜七七从牛车上跳下,客气道,“还请李叔在这稍等片刻。”
李叔拉住牛,看向段老先生二人,“是这两位客人要坐牛车吗?”
姜七七道,“欸。”
说罢,她对段老先生解释道,“让先生久等了,我去的时候,正巧李叔去放牛没在家,回来套牛又花了些时间,这才耽搁了。”
“这,这牛车是给我们叫的?”
段荣轩没想到还给他们请来了牛车,省了路上行走的苦。他自己本也去游学过,吃得这苦,但爷爷老了,他不忍心爷爷一步一步的走路。
“嗯。”陆闻人点点头道,“先生,您老远过来看学生,学生该送你一程的,只是如今我行动不便,便委屈先生坐着牛车回了。”
段老先生道,“不用花这钱,我身体硬朗得很,走回镇上也没关系。”
陆闻人道,“我知先生身体硬朗,却不忍先生劳累。”
这时,李叔也热情地道,“老先生,您上来,这是你学生的一番心意啊,钱都付过了。我啊,保管把车使得稳稳当当的,一路把你们送到镇上去。”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吴有才家中的儿子,因为陆闻人的一封信,就上了望远书院,吴有才如今面上有光得很。
别看他摔断了条腿,可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跟他们只知道在地里刨食的不一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求他帮忙办事呢。
客气些总是好的。
段老先生听他一说,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也不再推辞了,“欸,你有心了。”
李叔送他们到了镇上,时候还早,段荣轩咬咬牙租了一辆马车。
段老先生还很不赞同,道,“坐牛车就行,坐牛车也不费劲。”
段荣轩这回没听他的。爷爷脾气倔,不服老,昨天坐了半天的车,又走了一个时辰,晚上睡觉累得直打鼾。
今日要是还和昨日一般,到家还不知道要养几天才能好。
爷孙两个上了马车,段荣轩打量着爷爷的神色,笑着问道,“爷爷,这下,你可放心了?子书过得好咧。”
段老闭着眼养神,“嗯。”
段荣轩道,“去的时候,您脸一路沉着脸,现在可算是放晴了。”
到了午间,段荣轩翻开那个书箱,拿干粮吃。
才发现上面放了一封信,段荣轩拆开一看,是陆闻人写的,除了信,还有一张十两的银票子。
段老先生问,“上面写什么了?”
段荣轩道,“他给了张银票,说是请人来建火炕快些。”
段老先生听了,立即冲外边喊道,“车夫,停车。”
段荣轩拉住他,“爷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段老爷子瞪着眼道,“我们回去,把钱还给他。”
那边车夫停了下来。
段荣轩让人等等,转头问段老,“爷爷,子书为什么不直接把银票给你活着给我,而是偷偷藏在信里?”
段老先生道,“这臭小子知道我们不会收。”
“对,他知道我们不会收,这才费了心思藏在信里。我们走出来这么远了,大老远的回去,他还会收吗?”
段老先生叹气,“傻小子。”
他去了京城没两年,就一直惦记着他这个先生和师娘,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