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
等陆闻人看过来,杨秧便问道,“三儿,中午吃什么啊?”
“家常菜。”
“这可不行。”杨秧提高声音,夸张道,“三儿,哪能拿家常菜招待客人呢。这时节也没啥好菜,要不宰只鸡好了。如果三儿不会,姐夫来帮忙也是可以的。”
杨秧摩拳擦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杀鸡了,“山鸡没多少肉,一只可能不够吃。刚下蛋的小母鸡肉倒是又肥又嫩,咱们这么多人,两只一起杀。”
他这般安排,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杨秧才是这家的主人呢。
陆闻人拿过拐杖挡在他面前,不准他再往前,“这鸡不能杀。若是你想客人吃好的,自己掏钱去买,或者请贵客去你家中吃。”
杨秧歉然看向易诚,“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三儿从小在外边读书,不知道待客之道。”
转头便义正言辞的对陆闻人说道,“三儿,你啊,就是小气。你的客人,哪有姐夫招待的道理?两只鸡,也不值什么钱,杀了就杀了。”
说罢,杨秧推开那木棍,轻轻一跃,跳进围栏中。看样子是打算强行捉鸡了。
姜七七出来打水,见他站在围栏中,吓得小母鸡咯咯只叫,目光一沉,“鸡刚喂过,你进去做什么?”
杨秧有些怵她,忙解释道,“三儿不懂待客之道,客人来了,都不杀只鸡招待,准备给客人吃大白菜,传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的。家里老人没教你们的,你们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是姐夫,也算半个长辈,今日教你们,往后你们就知道怎么招待客人了。”
姜七七声音也冷了下去,“你是说,我家教差?”
杨秧摇头,“我可没这个意思。”
“你的原话,改天我回家会说给爹娘和哥哥们听,看是不是说我家教差的意思。”
想到姜七七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哥哥,杨秧心一颤。姜家那几个兄弟可好得很,要是这娘们回去乱说,他们来找自己麻烦可就不妙了。
当即结结巴巴道,“你,这都是你说的,我的好意你不领情便罢了,怎么还放过来诬陷我呢?”
“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说话。”姜七七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她手里的是一把菜刀。
陆闻人见了,扶额叹息。
那菜刀刚刚洗干净,还没切东西,刀刃上挂着的水珠反射着光线,寒意凛然。
杨秧立即想起了中秋那天擦着他的面门飞过去的镰刀,那个场景,直到现在还常常出现在噩梦中,吓得他满身冷汗。
对了,还有差点被捏碎的手腕。想到手腕,疼痛的记忆席来,他的气势就先下去了一半,“弟妹,你拿着菜刀是做什么?客人还在呢。”
杨秧看向一边看戏般的易诚,心里升起一丝侥幸,有贵人在,她应该不会乱来?会?
他这么想着,却一点不敢放松,眼睛紧紧盯着姜七七的手腕,以防她突然动手。陆闻人没人情味,他娶来的媳妇也是个冲动不计后果的。
姜七七道,“这位是书生的易兄,也不算外人。”
易诚一愣,点点头,“我与闻弟自然不算外人。”
杨秧眼睛不离那把刀,嘴上麻溜的道,“待客虽说要奉上好的,但也要量力而行,没必要做打肿脸充胖子的事。这鸡窝是不是有一阵没清理了?看着怪脏的,我来清理。清理了,母鸡才能多多下蛋,公鸡才能好好的打鸣。”
“那么就有劳了。”姜七七脸上的阴云散去,她拿指腹试着刀刃,“这刀好像有些钝了,得磨一磨才好,书生,家里有磨刀石吗?
陆闻人摇摇头,“没有。”
姜七七叹气,“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将就着用了。”
说罢,她就转身回厨房了。
杨秧这才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一片汗湿。
先前站在她身侧看热闹的长生倒没跟着回厨房,而是瞥了一眼自家二公子,小跑着往外边去了。
东方抬起眼看他一眼,继续望着天。
陆闻人面色如常的看着图纸,易诚倒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弟妹.....”
陆闻人看向他,易诚似乎苦恼了一下,才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有魄力。”
陆闻人蹙眉,“易兄过誉了,乡下妇人,生活所迫,大多如此。”
易诚道,“哦?如此,是我少见多怪了。”
没多久,长生回来了,揣着一个小布包,小跑着去了厨房。
他有些炫耀的打开布包,“看,这就是辣椒。”
姜七七一看,长短不一,大小不一样的辣椒被布包衬得红彤彤的,她努力不露出垂涎的样子。
“这怎么吃?”
“先炒菜,菜要熟了,就可以放辣椒了。”
“成,我是第一次做这个,你指导一下我。”
长生拍拍胸膛,“好。”
其实他做菜做得不好,只会炖菜,但他知道步骤啊。好在这位陆夫人是个聪明人,厨艺了得,他简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