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神色黯淡的道:“奉先兄在两里外遇难,当时曹军围的急,我冲不过去,所以才未能带出奉先兄的尸体!”
话音一落,高顺、张辽便纷纷辞别了张彦,带领着陷阵营的数百名士兵,前去寻找吕布的尸体。
张彦聚集兵马后,也一道同去,沿途所过之处,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徐州兵的尸体,整个人悲怆万分。
三千骑兵,经此一役,竟然折损了两千多人,只剩下五六百名骑兵,其中还有不少都身受重伤。
如此惨败,张彦的心里别提有多少难受了,而且这些骑兵,是徐州兵的精锐,也是他帐下仅有的骑兵队伍,没想到在这一战中,竟然损失殆尽。
不过,幸运的是,在去寻找吕布尸体的过程中,道路两旁还有一二百匹战马,这些战马都静静的站在原地,低下头,轻轻的推动着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可见他们对主人的忠诚。
张彦让部下去将战场上的战马全部收拢起来,在确定曹军退走之后,便让将士们打扫战场。
高顺、张辽二人带着陷阵营的士兵,很快便来到了吕布遇袭的地方,但是地上除了能够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赤兔马,却并没有找到吕布的尸体。
不过,宋宪、侯成等人的尸体却被找了出来。
高顺、张辽伙同五百多陷阵营的士兵,将宋宪、侯成等人,以及赤兔马全部就地埋葬,并且发誓一定要找到吕布的尸体,并且斩杀曹操,替吕布报仇!
后来,张彦的斥候带回来了消息,说吕布的尸体被曹操带走了,高顺、张辽听后,都是一阵心痛,也不知道曹操要怎么折磨吕布的尸体呢。
高顺、张辽知道仅凭手中的这点兵力,是无法向曹操要回吕布的尸体的,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张彦了。
高顺、张辽二人商议了一番,一起朝张彦走了过去,不约而同的朝张彦拱手,朗声道:“我家主公死在了曹操手里,就连尸体也被曹操掳走了,我等仅有数百将士,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张安东手下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又与我家主公情同手足,我们想请张安东给我们二人做主!”
张彦听到高顺、张辽的话,便问道:“今天我也差点被曹操杀死,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已经死了。奉先兄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惨死在曹操的手里,做为兄弟,我如何能够不帮他报仇?不过,现在我军受到了重创,骑兵几乎损失殆尽,当暂避曹军的锋芒,静观其变,再徐徐图之。”
高顺急忙说道:“可是,我家主公的尸体还在曹操手中……”
张彦道:“请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向曹操讨回奉先兄的尸体,但是你们要是让我做主,那么从今以后,就必须听令于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先问过我,不得有半点私自的行动,明白吗?”
高顺、张辽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只要张安东能为我家主公报仇,我等愿意为张安东做牛做马!”
“我不让你们做牛,也不让你们做马,我只是想让你们听令于我,仅此而已,如果你们做的到,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部下了,如果你们做不到,那么请你们尽快离开,我不会强人所难的。”张彦道。
吕布已死,这是不争的事实。做为吕布的旧部,高顺、张辽以及五百多陷阵营的士兵,哪个不想替吕布报仇?
可是曹操的强大,他们比谁都清楚,要想报仇,只能依靠张彦,借用张彦的势力,来完成复仇。
于是,高顺、张辽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便决定投效到张彦帐下,听其号令,再想法为吕布报仇。
“将军在上,请受我等一拜!”高顺、张辽二人异口同声的朝着张彦拜道。
张彦急忙扶起了高顺、张辽,朗声道:“有你们二人相助,为奉先兄报仇,我也可以事半功倍了。不过,我听说奉先兄尚有一些旧部驻防在成武县城里,由魏续、曹性率领着,保护着吕布的家人,是也不是?”
高顺点了点头。
张彦道:“如今奉先兄已死,他们还不知道消息,如果他们知道奉先兄死了,又将何去何从?”
高顺是个明白人,一听张彦这么说,便立刻明白过来了,当即抱拳道:“将军尽管放心,魏续、曹性都是奉先公的旧部,与我等也都是旧识,只要我写一封信,派人送过去,相信魏续、曹性便会率部来投效到将军帐下,为将军效力。”
“如此最好,毕竟人多力量大,而魏续、曹性也都是骁将,若能前来帮忙,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就有劳你了。”张彦道。
随后,张彦等人便在此地打扫战场,清理出来许多具尸体,阵亡的徐州骑兵共有两千四百三十六人,全部被就地埋葬。除此之外,战马被射死了一千八百多匹,除了被张彦收拢的二百多匹战马以及现有的战马,仍有三四百匹战马不知所踪,或许是被曹军士兵骑走,又或许是受到惊吓逃跑了。
总之,张彦的军队里,现在仅存九百三十六匹战马,之前组建的骑兵部队,差不多在今夜消亡殆尽,可谓是惨败。
虽然曹军也阵亡了三千多士兵,但都是一些步兵,对曹军整体造不出什么太大的伤害。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彦等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定陶城,并且派出斥候打探曹军动向。
到了傍晚的时候,斥候带来了消息,曹军在定陶城北二十五里处扎下了营寨,并未离去。
同时,斥候也看到,曹军营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