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死了,张彦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毕竟陈登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结交的朋友、兄弟。
而且他能执掌徐州,统一北方,陈登的贡献也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陈登的支持,他这一路绝对不会走的那么顺利。
然而,陈登却在这个时候死了,死不瞑目。
“燕王,江东军派出了追兵,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赵云急忙走了过来,在张彦的耳边小声说道。
来不及伤悲,张彦含着一腔热泪,立刻下令撤退,他将陈登的尸体放在了自己所骑的白龙马的马背上,驮着陈登的尸体,返回黟县。
两千多残军,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一路驰骋,终于抵达了黟县。
鲁肃、许褚等人驻扎在黟县,当看到张彦、赵云、周泰、刘晔等人率领残军归来,都傻眼了。
鲁肃面色沉重,即便他在这之前大致能够猜测到会有战败的结果,但绝对不会想到会一败涂地,损失的如此惨重。
三万七千多大军,值此一战,便化为了乌有,对于常常取得胜利,并且经常以少胜多的汉军将士来说,这次无疑是一次巨大失败,也是汉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
张彦抵达黟县后,立刻让人将陈登的尸体运回金陵,埋葬在金陵城郊,并且以国葬之礼将陈登下葬,让薛礼为其修建一座陵墓。不仅保留生前的骠骑大将军、扬州牧的官职,还追谥为金陵侯。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封陈登的儿子为谏议大夫,领正五品官衔,俸禄则是按照正二品官员的来进行发放。
陈登的儿子目前只有八岁,能当个什么官,不过是为了彰显张彦对陈登的厚爱罢了,也算是为陈登解决了后顾之忧。
对于目前的战事,则全部由张彦来指挥,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黟县城里,赵云、许褚、周泰、鲁肃、刘晔等人都齐坐在县衙的大厅里,准备商议该如何应对未完的战事。
“我军虽然暂时失利,但实力尚存,尚有一万多精兵在此,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你们不妨都出出主意,看看该怎么办。”张彦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缓缓的说道。
张彦的话音刚落,周泰便立刻站了起来,抱拳道:“启禀燕王,骠骑大将军被敌军射死,我军折兵三万多人,这个仇,不共戴天,必须要报。末将以为,我军应该重新集结兵力,并且调集援军,再和江东孙氏决一死战,势必要消灭孙氏在江东的势力,为骠骑大将军报仇,为死去的三万多将士报仇!”
许褚在哪里摩拳擦掌,也按耐不住了,朗声说道:“燕王殿下,我军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屈辱,此次如果不给江东军一次痛击,传了出去,还会以为我军怕了他们江东军呢!”
“敌军刚刚取得大胜,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而且敌军的兵力要比我军多出数倍,而我军虽然都是精兵,但兵力较少,寡不敌众。况且我军刚刚战败,元气尚未恢复,士气也相对低落,这个时候与敌军战斗的话,绝对不是我军的最佳时机。属下以为,不如以退为进,暂时退兵到宛陵城,先休整休整,避开敌人的锋芒,再另做打算。”刘晔说道。
在座的当中,只有赵云、鲁肃没有发言,张彦看了看赵云,问道:“子龙,你是什么意见?”
“末将以为,刘太守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军虽然都是精锐之师,但毕竟人数较少,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确实占不到什么优势,不若先退兵避开锋芒,养精蓄锐一番,再另做打算。”赵云道。
张彦又将目光移到鲁肃身上,问道:“子敬,你可有什么高见吗?”
“燕王殿下,高见可不敢当,愚见倒是有一些。”鲁肃谦虚的说道。
张彦道:“高见也好,愚见也罢,你且说出来,让我听听,如果是高见的话,我就予以采纳,如果是愚见的话,我也只是那么一听,绝对不会有怪罪你的意思。”
鲁肃道:“那属下就说说我的愚见吧。骠骑大将军之所以会有此败,其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太过冒进了,大将军恨不得早点消灭孙氏,平定江东,敌军正是利用了大将军的这个心里,才诱敌深入,设下埋伏,想要全歼我军。孙策占领江东虽然没有几年,但江东却被孙氏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同强横一时的山越也开始逐渐向孙策进行妥协,可以说,孙氏在江东的根基较为牢固,如果急切之间攻下了江东,之后的数年,江东也未必真心归附到我军,肯定会时常发生反叛。”
张彦听后,觉得鲁肃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便问道:“子敬,那依你之见,我军该如何做,才能攻下江东?”
鲁肃道:“江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我军确实有些准备不足的地方。第一,我军兵力太少,分兵占领江东各县的能力有限,如果没有军队驻防作为威胁,江东各县未必会真的归附,很可能会再次反叛。要想占领整个江东,必须要借以有强大的军力,每占领一县,就要留下驻军,名义上是保境安民,实际上是防止叛乱发生。第二,占领江东各县之后,必须要派遣一批为政能力较高的官员,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好大大小小的政事。第三,必须要步步为营,逐渐蚕食江东,绝对不能贪功冒进。如果能做到以上这三点,五年之内,必然能够占领江东全境,孙氏的势力也必将彻底在江东瓦解。”
张彦听完鲁肃的这一番建议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