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季不卑不亢的道:“我既然已经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庞某人绝不眨一下眼皮!”
张飞听到庞季如此说话,不禁对庞季有了一丝好感,庞季不过是一介儒生,没想到也有这种不怕死的气概。
“张某向来敬重那些真正有勇气的人,庞太守面临如此险境,居然还能表现出如此气概,倒是令张某很是佩服。”张飞说道,“庞太守,我打算放你回去,希望你替我转告给刘琦几句话。”
“什么话?”庞季问道。
“我大哥虽然是死在张绣的手上,但是这件事跟刘琦脱不了干系,你告诉刘琦,我和二哥肯定会去找他算账的,让在好好的在襄阳城里等着!”张飞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很愤怒。
庞季听了之后,冷笑了一声,对张飞说道:“张将军与刘备手足情深,实在让人感动。但是刘备之死,确实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当年你们走投无路之时,来到了荆州,刘荆州不但收留了你们,还给你们官做,后来更是把荆南四郡全部交付给了刘备,这种恩情,只怕是刘备一辈子都偿还不完的吧?可是刘备呢?他都干了什么?他居然派人行刺了刘荆州,他这样做,简直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就算刘荆州养只狗,时间长了还是有感情的,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主人。可是刘备呢?他干得那是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张飞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一直到庞季把话说完,他都没有反驳一句。不管怎么说,刘备在这件事上,确实是做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甚至连关羽、张飞都不明白,为什么刘备要去行刺刘表,这不是在引火吗?
庞季接着说道:“刘备死了,你要为刘备报仇,那么刘荆州死了,难道大公子就不应该为父亲报仇吗?你和刘备只不过是义结金兰的兄弟,都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更何况刘荆州和大公子是父子俩,他们的父子之情,难道会比你们的兄弟之情还要薄吗?大公子在万分悲痛之下,才下达了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这也是人之常情,是都可以理解的事情。反而你和关羽,却以刘备的死作为借口,想要对大公子复仇?这道理,无论到哪里,都是说不通的。虽然你和关羽和行刺刘荆州的事情并无瓜葛,但是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却结结实实的承认了你们的反叛行径……”
“滚!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的越远越好!”张飞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姓子,如果不是已经答应了刘贤,不伤害庞季的姓命,那么按照他的脾气,早已经拔出腰中佩剑,一剑将庞季斩杀了。
刘贤急忙站了出来,先打了一个圆场,然后又劝张飞息怒,最后亲自把庞季给带了出去,又派人亲自将庞季送出城门,这才算完事。
可是,庞季并没有那么的幸运,张飞不杀他,并不代表朱然、谭雄、凌、潘璋他们不敢杀他。这四个人率军来攻打泉陵城,损兵折将,吃尽了苦头,早已经对庞季恨之入骨。
当庞季被刘贤送出城门后,向北走了不到一里路,便被谭雄带着的人给包围了起来,然后直接将庞季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将庞季带到了朱然的营寨里,交由朱然处置。
朱然对庞季可没有那么客气,直接下令将庞季推出去进行五马分尸,以宣泄他在庞季身上所吃到的苦头。
可怜庞季到最后还是未能躲过死亡,但是庞季在面对如此酷刑时,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早已经视死如归的他,也将个人的生死抛到了脑后,死亡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终点而已。
朱然将庞季五马分尸,为了他的恨意,除了将人头高悬在大营里的旗杆上,以彰显自己的功劳外,尸体更是被剁碎了拿去喂野兽。
等到张飞知道庞季被朱然五马分尸的事情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而朱然也收回了他所统帅的军队,张飞对此事非常的气愤,还到朱然的大帐里和朱然大吵了一架。
但是朱然却满不在乎的,认为这样做,是为了小惩大诫,让那些敢抵抗他们的人都知道,抵抗他们是没有好下场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庞季也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张飞的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跟他一起来的刘贤及时劝住了张飞,以张飞的脾气,他估计连朱然都抓起来毒打一顿,以消除他心中的愤恨。
最后,张飞带着刘贤离开了朱然的军营,回到了泉陵城里,气呼呼的一坐在府衙的大厅里,冲门外的衙役喊道:“拿酒来!”
刘贤知道张飞心中的怒气,便急忙说道:“将军现在不宜喝酒!”
“我为什么不能喝酒?我就要喝!而且还要喝个痛快!”张飞道。
刘贤道:“将军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喝酒,无疑是在借酒消愁,可是将军也应该知道,酒是消除不了将军信中的忧愁的。如果将军要消愁的话,还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狠狠的给朱然那小子一记猛击,让朱然知道,将军也不是好惹的!”
张飞听后,顿时来了兴趣,抬起头,对刘贤道:“你可有什么注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啊,我有几把刷子,将军应该很清楚。我只是气不过朱然仗势欺人罢了。”刘贤道。
朱然确实仗势欺人了,张飞去找朱然理论的时候,朱然一口一个“主公”,总是拿孙权来压张飞,让张飞也不敢胡乱造次,毕竟他和关羽现在是寄人篱下,孙权也对他们信任有加,这才将军队交给了他。而且,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