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听到了凌操的叫喊声,扭头看了一眼,凌操同时也看到了陈到的面容,惊诧之余,当即便问道:“是你?”
陈到扬起手,示意队伍停下,他则调转马头,来到了位于最后面的一辆囚车边上,一脸冷漠的望着凌操,说道:“没错,是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关将军呢,我要见关将军!”凌操双手紧紧的抓住囚车的栅栏,冲陈到喊道。
陈到道:“你们约期未至,延误了军机,以至于让三爷在武陵被打的大败,还差点丢了性命,不仅如此,更使得长沙直接面临严重的危机,二爷心善,没有立刻杀了你们,反而是要我把你们送到南昌交由孙将军发落,算是便宜你们了,你还敢在这里叫嚣?”
凌操听到陈到口中说的二爷、三爷,猜想应该就是关羽、张飞二人,他立刻辩驳道:“昨天见到关将军时,我不是已经向关将军当面谢罪了,而且关将军说过既往不咎了,怎么还要这样对我们?”
“你们三个人手握重兵,二爷若不先将你们灌醉,万一你们带领部下闹起事来,必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双方会死多少人呢。这些都是二爷的计策,你们既然已经被擒,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等把你们送到南昌后,至于我必然会将实情如实告诉给孙将军,到时候孙将军要如何处置你们,那就不是二爷所能管得了的啦。”陈到道。
凌操听到这些话后。知道陈到根本无意再释放自己了。同时也为自己做下了这样的错事而感到懊恼。静静的坐在囚车里,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谭雄、潘璋二人都因为太过颠簸,而从睡梦中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躺在囚车当中,便是一阵大呼小叫的。
这一次,没有人再理会他们,陈到等人都一言不发的向着走着。仿佛谭雄、潘璋的话都石沉大海了一样。
后来还是凌操喝止住了谭雄、潘璋二人的叫嚣,并且将实情相告。
谭雄、潘璋得知自己将要被押送到南昌,交由孙权发落,顿时便安静了下来,深深的感觉到这件事他们做的太过火了。虽然说他们和朱然的关系不错,可是这一次他们只想为难为难关羽、张飞二人,却不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让他们都后怕不已,如果孙权知道了实情,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们呢。
他们越想越气。但却又怨不得任何人,谁让他们当初答应了朱然呢。
说起来。这一次,都是朱然在幕后指使的,大不了到时候他们把责任全部推到朱然身上好了。毕竟朱然是朱治的儿子,朱治又是孙氏的重臣,最多把朱然革职,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是换了他们,这可就说不定了。
一想到这里,谭雄、潘璋二人便互相对视了一眼,二人的心里也都心照不宣了。
倒是凌操,距离他们的囚车较远,两个人无法传递信息。等到中间停下休息的时候,谭雄、潘璋二人才将他们心中所想的事情告知给了凌操。
谁知,凌操听到这些话后,勃然大怒了起来,厉声说道:“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做!你们这样做,想过后果吗?你们可别忘记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当时我们真的无懈可击的话,任凭朱然怎么说,我们也绝对不会答应的。我们已经错了一步,就不要再将错就错了!”
潘璋道:“凌大哥,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三个人很有可能都会被问斩!主公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眼睛里可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更何况我们三个人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致使荆南陷入危机当中,主公又怎么会轻易饶了我们?”
谭雄也插话道:“对啊,朱将军的父亲是主公身边的重臣,他接连侍奉了三个主公,更被主公看作是肱骨之人,如果把事实都说清楚,就算主公责罚下来,朱将军也未必有生命危险,而我们就不同了,我们可没有什么背景啊,万一主公发起火来,必死无疑!”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以前可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这会儿怎么都害怕起来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你们怕什么?”凌操道。
潘璋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可不是怕死!我们这是在为自己谋取一条生路,而且,如果我们真的就这一死了,也实在太不值得了。如果我们三人把事情全部顶了起来,那朱将军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不妨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朱将军,让他也长点记性!”
谭雄随声附和道:“对啊,凌大哥,我觉得潘老弟说的没错,你是我们当中的老大哥,我们几个兄弟都是主公一手提拔的,也就数你的年纪最长。可是,朱然却从来没有把凌大哥你放在眼里过,他一向那么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早就受够了。当初凌大哥也不是没有劝朱然,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并且还威胁我们,我们也算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吧,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来了,现在出了事情,却要让我们为他背黑锅,我可不干!”
凌操皱起了眉头,潘璋、谭雄说的话也极有道理,但是事已至此,也怨不得别人。要怪的话,只能怪他们当初的立场不坚定,如果他们真的是不想做,就算朱然再怎么威胁,也没有用的。
潘璋见凌操的脸上有些动容,便立刻继续说道:“凌大哥,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我们参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出人头地吗。可是现在我们出人头地了吗?没有!如果现在就死了,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