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志在金旋的房间里一直待了很久,金旋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告诉给了巩志,巩志听后,便向金旋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坏笑的说道:“高!实在是高!大人这条妙计,真是太高明了,如此一来,要想取下张飞的人头,简直是轻而易举啊。”
金旋道:“计策虽妙,但也需要可靠的人来施行才是。贤弟,你能如此识时务,为兄感到很是欣慰。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否则的话,我们兄弟两个人就要共赴黄泉了。”
巩志道:“大人尽管放心,这掉脑袋的事情,我必然会守口如瓶的。”
金旋又留巩志在他那里吃了一顿酒,直到深夜,这才放巩志离去。
巩志从金旋的房间里出来之后,立刻乘着夜色去找张飞。此时此刻,张飞因为关羽的死而感到伤心欲绝,喝了点酒,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巩志在外面求见不成,心急如焚,突然奇想,只好前去找法正。
法正正在房间里挑灯夜读,听到巩志前来拜见,便立刻让人将巩志请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自己更是亲自相迎,拱手道:“巩大人深夜造访,真让孝直受宠若惊啊,快里面请!”
巩志一进入房间,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法先生,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这么急着来见你,是有要事相告……”
法正见巩志一脸的紧张,眼睛总是在不停地游离着四周。仿佛在警惕着什么。法正也是个聪明人,立刻便会意了过来。便对门外的人说道:“巩大人来了,你们去给我拿些酒菜来!”
法正支开了那些人之后,便拱手对巩志道:“巩大人,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巩志拱手道:“法先生果真聪明绝顶,难怪张将军会对先生信任有加……”
于是,巩志便趁机将金旋想谋反。杀害张飞的事情告诉给了法正,然后又将金旋的计划和盘托出。
法正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像是没事人一样。片刻之后,法正这才说道:“没想到金太守还有这等胆量,真是小觑他了。”
巩志听到法正这么一说,便怔了一下。问道:“法先生,如今张将军尚在酒醉之中,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告诉先生最为合适。怎么法先生听了以后,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法先生就不怕金太守的奸计得逞吗?”
法正呵呵笑道:“在大人没来到这里之前。我对此事一无所知,或许真的到了人头落地的那天,我会害怕。但是,既然大人已经将金太守的计划告诉给我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巩志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便问道:“法先生,你是张将军最信任的人了。不如明天就请先生将此事告诉给张将军,直接将金太守给抓起来,将这个逆贼就地正法,才能消除最终的祸患。”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是大人来告诉我的,张将军偏偏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张将军攻击武陵时,金太守和大人一起投降了,张将军这才任命金大人为武陵太守。由此可见,张将军对金大人的信任程度。光凭你我二人在这里胡乱说了一通,很难让张将军相信金太守会谋反。而且以金太守的聪明,若是当面对质,势必会矢口否认,这样一来,你我倒会成为诬陷金太守的罪人了。”
巩志听法正这么一分析,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背脊上更是冷汗直冒。也幸亏是张飞喝醉了,如果他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找张飞,告诉张飞金旋要谋反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金旋反咬一口,到时候,即使有嘴,也无法说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巩志还是心有余悸的,也暗自庆幸。他一脸紧张的望着法正,问道:“法先生,那依你的意思,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着金旋不管,任凭他来加害张将军吗?”
法正道:“自然不会。巩大人,你能来将这件事告诉给我,说明你对张将军忠心耿耿,也注定了金旋的生命要到头了。不过,要让张将军真正的相信金旋谋反的话,就必须要张将军看到金旋是真的谋反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引蛇出洞,将计就计才行。”
巩志兴奋的问道:“怎么样的将计就计?”
法正贴在巩志耳边,小声对巩志说了一番话,巩志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即说道:“如此一来,金旋这个逆贼可就必死无疑了!”
随后,巩志便按照法正说的去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始终和金旋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而法正则在暗中寻找到了刘贤、向朗二人,将金旋准备谋反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刘贤的房间里,法正、向朗二人都端坐在那里,当刘贤、向朗听完法正说的这些话后,都皱起了眉头,都万万想不到,金旋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法正道:“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金旋只是一介儒生,却在这个时候打起了坏主意,如果没有人和他暗通的话,就算给金旋十个胆子,金旋也不敢这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贤、向朗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他们虽然是零陵人,但是毕竟和武陵郡接壤,对武陵郡内的一些人和事情也都了解的一些。正如法正说的那样,金旋是个一介儒生,没有什么武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只是一名海内名士而已,在被刘表派到武陵郡做事的这几年里,一直都是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