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苞直言不讳的道:“主公不害怕。是因为主公没有和张任接触过。也不知道张任到底有什么能耐。此人虽然权欲熏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此人文武双全,是川中数一数二的名将,论武力,他或许比不上严老将军,甚至只能和我打个平手,论才学、智谋。或许也不是最高的,但偏偏上天赋予了这个人卓越的才能,只要让他带兵打仗,基本上都是每战必胜,而且此人用兵经常神出鬼没的,即便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能从容击破……”
不等冷苞把话说完,张飞便打断了冷苞的话,笑道:“你们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把他说的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冷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严颜一把拦住了,直接对张飞说道:“主公。我等并非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确实如此。如果主公不信的话,可以询问法孝直,看看他对张任是如何评价的。”
张飞扭过头,望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法正,但见法正紧皱着眉头,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丝惆怅,跟之前的那种自信满满的法正完全判若两人。
“军师,你怎么看?”张飞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想听听法正的真实想法。
法正注意到,大厅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他想了想,对张飞说道:“主公,此人确实是一个文武双全,而且极会用兵的将才,但论带兵打仗而言,至少目前在川军当中,还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张飞心中是一阵纳闷,没想到法正也对张任如此推崇,正在他有些黯然失色之时,却忽然听到法正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张飞的眼前一亮,急忙追问了起来。
法正道:“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找到张任的弱点,就不难击败他。”
“军师,那你知道张任有什么弱点吗?”张飞急忙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绝对知道。”法正道。
“谁?”张飞追问道。
法正道:“刘璋身边的一个谋士,现在为益州别驾,张松。”
“张松是刘璋身边的心腹之一,即便是知道了张任的弱点,又能如何,他又怎么会告诉我们?”冷苞冷笑了一声,嘟囔道。
法正笑道:“那可未必,事在人为嘛。”
张飞一听这话,就知道法正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自从接触法正以来,法正一直给张飞的感觉就是颇具神秘,每每在最紧要关头的时候,总是法正想出一个法子,就把事情迎刃而解了。
除此之外,李严主动前来投降,这也是法正的功劳。而且张飞可以断定,李严和法正应该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而且还是关系非常好的那种。现在,又冒出一个张松,在张飞看来,这个张松表面上是刘璋的心腹,说不定实际上和法正的关系比谁都好呢,应该也是法正的旧识吧?
“军师,你是不是准备去一趟成都,亲自会见张松,让他告诉你张任的弱点?”张飞大胆的猜测道。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张松只有过一面之缘,并不是很熟络,他又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我?”
“那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如找张松,难道还让我去找张松吗?”张飞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道。
法正呵呵笑道:“主公,我可没说让你去找张松啊。不过,我也不会去找张松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主公的身边,为主公出谋划策,审时度势,若是我离开了,我担心主公脾气一上来,直接带兵去攻打成都了,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张飞道:“我不去,你也不去,那谁去?难不成那张松会自己跑来这里告诉我们张任的弱点不成?”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主公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什么?”张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问道,“军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松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
法正道:“他是不会自己亲自过来,必须是刘璋派他过来,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人去成都,向刘璋报信,就说主公已经降服了严颜、冷苞等人,还杀了高沛、杨怀,俘虏了庞羲、刘循,准备休整过后,便带着大军进攻成都!”
“军师,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要秘密行事吧,怎么你要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给刘璋?”张飞不解的问道。
法正道:“不仅要告诉刘璋,而且还要把事情说的十分紧急才行,只有这样,刘璋才会派遣张任带领大军前来攻打雒城!”
“军师,你又没有想到怎么对付张任,万一张任真的带兵来了,我们抵挡不住,那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吗?”张飞道。
“主公尽管放心,我可以向主公保证,只要我们待在雒城里面,就不会有事。雒城是个坚固的大城,城内粮秣充足,城防坚固,而且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坚守不战,张任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所以我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最关键的是,只要刘璋派遣张任带兵前来攻打雒城,解救刘循,那么张松就一定会以监军的身份跟来,届时,我自由办法让张松告诉我张任的弱点,甚至还有可能让张松加入到我们的军队里,继而辅佐主公,共同对付张任。”法正道。
张飞觉得法正说的越来越不着边了,似乎有点不切实际,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