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一路向前快跑,途中超过了许多朝臣的软轿,快到皇城的城门口时,这才追上了诸葛瑾所乘坐的软轿,眼看着诸葛瑾就要进入皇城了,诸葛亮便大声喊了起来:“诸葛大人!诸葛大人!”
诸葛瑾正坐在软轿里面,在陈群府中一夜,众人集思广益,但禅让大典之事实在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而且还要瞒着摄政王张彦,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这样一来,难度系数就增加了不少。
所以,众人商议了一夜,也没有商议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上早朝,而至于禅让大典的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此时此刻,诸葛瑾的脑海中还在想着一些细节,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他,而且声音像极了自己的弟弟诸葛亮,他不由得掀起了软轿的窗帘,探头向外看了过去。
诸葛瑾这一看不当紧,还真的看见了从后面追过来的诸葛亮,急忙冲抬轿的轿夫喊道:“快停轿!”
轿夫陡然停止了前进,并且将轿子落在了地上,诸葛瑾掀开轿子的卷帘,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路边冲着后面跑过来的诸葛亮喊道:“孔明,何事如此慌张?”
诸葛亮由于一路奔跑,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跑到诸葛瑾面前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喘了喘气,然后环视了一圈,一把拉着诸葛瑾的手,二话不说,便将诸葛瑾朝路边的阴暗处拉了过去。
诸葛瑾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孔明。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诸葛亮将诸葛瑾拉到了路旁的树荫下面,这里没有灯光,树叶也遮挡住了一些月光,使得这里变得非常昏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这里站着人。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昨夜彻夜未归。去了哪里?”诸葛亮一改之前的态度,一脸正经的模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像是在质问诸葛瑾。
诸葛瑾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要去哪里,还用向你汇报吗?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断然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的!”
诸葛亮见诸葛瑾不愿意说,就越发觉得可疑,平时诸葛瑾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坦荡的君子,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而且执法公正。不避权贵,更不会徇私舞弊,结党营私。
可是,今天诸葛亮看到诸葛瑾从陈群的府中出来,而且朝中的几位重臣也陆续出来,这有点让诸葛亮有些担心起来,于是他急忙追了上来,怕诸葛瑾会牵连其中,这才来问个究竟。
“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早朝就要开始了,我就不和你在这里闲聊了。”
诸葛瑾话音一落,转身便要走,哪知却又被诸葛亮一把拉了回来。
“大哥,你不把实话说出来,今日休想离开这里!”诸葛亮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你昨晚是不是一直在户部尚书陈群的府中待着?”
诸葛瑾愣了一下,没想到诸葛亮会发现他的行踪,又见诸葛亮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似乎也是一夜未睡,而且还刚好在这里追上了他。再加上诸葛亮是以辽东太守的身份继续留在彭城的,也没有上早朝的名额,似乎是在这里专门等待他一样。
这不由得让诸葛瑾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居然跟踪我?”
“我跟踪大哥做什么?我奉摄政王命令,今日前来上早朝,恰巧路过陈府,刚好看到你从陈府里走了出来,我这才追上来想问个究竟。”诸葛亮坦诚相告。
诸葛瑾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你……还看见什么了?”
诸葛亮于是将自己看到的都说给了诸葛瑾听,并且郑重其事的问道:“大哥,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事情?”
诸葛瑾辩解道:“什么密谋,说的那么难听。昨日是户部尚书陈大人的生辰,我们是去陈府祝寿了,结果多喝了几杯,醉在陈府了……”
“胡说!大哥从不喝酒,又怎么会醉!”诸葛亮小声嗔道,“大哥从小到大都不会撒谎,只要一撒谎,就会漏洞百出。大哥,你我是兄弟,是最亲的人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诸葛瑾也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连撒谎都撒不好。他见已经无法搪塞诸葛亮了,便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对诸葛亮说道:“孔明,为兄的事情你还是少过问的为妙。总之为兄答应你,等到事成之后,你也会得到很大的赏赐。”
诸葛亮听诸葛瑾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诸葛瑾有问题了,在他想来,似乎是诸葛瑾和陈群等人一起收了黑钱,然后势要阻挠迁都之事。于是,诸葛亮便大声叫道:“大哥,你好糊涂啊,你现在做的事情,等于是在玩火啊,实话告诉你吧,摄政王已经任命我为迁都办事处的处长,全权负责迁都之事,你这个当口和那些大臣们联合起来对抗摄政王的话,无疑是在自掘坟墓,因为摄政王迁都的决心很大,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他都会执行到底……”
诸葛瑾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心中才松了一口大气,他以为诸葛亮已经发现了他们密谋的事情,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诸葛亮所指的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孔明,你尽管放心,为兄断然不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而且,我也是迁都的赞成者之一,又怎么会与之对抗呢?”诸葛瑾笑着说道。
诸葛亮望着诸葛瑾绽放笑容的脸庞,狐疑的问道:“真的?”
诸葛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