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寨的人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被审问都应付不过来,更不用说审问别人了。
这一点王默也是明白的,点点头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手审问这些土匪的。你们就负责协助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安排人去认认这些土匪哪个杀过人!”杜德森大松了口气。
对土匪的甄别辨认,最后变成了对这些为祸鲁东南地区多年的土匪们的公审。
杜家寨的老老少少们相继满怀仇恨地指认着一个个土匪,控诉他们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二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他,就是这个天杀的,侮辱了我家三丫,我跟你拼了!”
“他。他,还有他,他们几个有参与五年前赵家村的屠村,他们简直就不是人!”
……
随着杜家寨老老少少的指控,一个个身有血债的土匪相继被沂蒙自治联军的兵给揪了出来。
“不,我没有杀人,他认错了,我没有杀人,别杀我!”
被两名士兵驾着的土匪们大声叫嚷挣扎着,试图获得一线生机。
砰砰砰
枪声响起。被执行枪决的土匪们的叫喊声戛然而止,相继倒地身亡。
只有24名土匪被杜家寨的人指认了出来,并被当场枪决,剩余的土匪甄别也只有慢慢审讯了。
在完成这一战的收尾工作后不久,李坚就带着一排和二排返回了杜家寨。
李坚虽然没有带回郭大头的死讯,却是带回来了一大批粮食和两大箱银元,这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司令,我带着一排和二排赶到鸡鸣山的时候,郭大头从鸡鸣山后山小路跑了。是卑职失职,请司令责罚!”李坚向王默请罪道。
跑一个郭大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默自然没有责怪李坚的意思,于是说道:“郭大头跑了就跑了吧,他一个人也构不成威胁了,不必在意。当务之急。倒是得趁着此战消息传开之前,一鼓作气剿灭南边的红鼠尾。”
李坚一愣,想不到王默这么着急要对南边的红鼠尾下手,说道:“司令,是不是让新兵们先休整休整,这般连番作战。我担心新兵们会有点吃不消。”
王默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一战,也有不少土匪趁乱逃脱了的,一旦红鼠尾从这些漏网之鱼那得知我们的具体实力,必然会有所防备,那时反而更不容易对付。所以,必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扫平我们周边的土匪势力!”
这倒也是,如果让红鼠尾有所防备之后,暂时避开沂蒙自治联军的锋芒,然后躲在暗处时不时抽冷子偷袭一下,绝对是个大、麻烦。
因此,仅仅休整了半个多小时,王默就再次集结起沂蒙自治联军,主动出击,进攻鲁南悍匪红鼠尾的老巢钻天崮。
钻天崮山脚下。
沂蒙自治联军虽然只有区区一百五十人,但却让红鼠尾以及他手下的土匪们心惊胆战不已。
那架设起来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没有哪个土匪有胆量面对。
那一字排开的二十门迫击炮,更是吓得山上一众土匪们冷汗直冒,若不是下山的路被沂蒙自治联军给堵住,恐怕他们早就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在红鼠尾的示意下,很快有一名土匪喽啰朝王默等人大喊道:“下面是哪位长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长官能高抬贵手,我们大当家说了,必定给长官们备上一份厚礼,并奉上茶钱!”
“不必理会他们!”王默一摆手,下令道,“开炮吧,对整个钻天崮展开覆盖性炮击!”
“是,司令!”
李坚立正敬礼接令,随即转身朝迫击炮排下令道,“目标,钻天崮山巅,覆盖性炮击,五连发,开炮!”
听到命令,迫击炮炮手们双手一松,将手里的炮弹送进迫击炮炮膛。
嗵嗵
二十枚炮弹相继冲出炮膛,破空而去,犹如密集的箭雨,朝着钻天崮山巅猛然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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