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欢抬起脸来,看见了柳祁的脸,也看见了柳祁恢复冷静的神色。柳祁说:“不要说这种胡话。”那敖欢脸上露出苦笑:“是的,都是胡话。我宁愿这样,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天家的姻亲,不要父王的宠爱,就和你一起。”柳祁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裂缝,好像这样深情的表白不能触动他内心分毫:“你根本做不到。”敖欢依旧那样笑:“不,如果你也肯什么都不要。不要这个官位,不要这个权势,那我就愿意。”
柳祁怔住了。他曾想过,对敖欢的疑虑,总似一个雪球,随着那斜坡,越发的滚,越发的大,越发的不可收拾,这雪球此刻滚得最大了、最重了,撞到了他的鼻子上,一下散成飞雪白雾,那柳祁被砸得头崩额裂,一头的血。那柳祁的语气总是冷的,对着敖欢就算不冷漠,也多是假笑,如今柳祁却忽然展颜一笑,像是春天的花。敖欢看得他这样的笑,还是头一回,正要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