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了玉满楼案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诉说完一切,韦兴贤提出将聂小倩带回衙门,让他爹见见她,以此洗脱宁采臣的冤屈。
聂小倩道:“我也希望跟你回去,但是不能走正门,我怕衙门正门的石狮子和匾额,也不能看到韦叔叔的官服和官印。”
“这好办,我会提前跟我爹说的。”韦兴贤拍着胸脯保证,等聂小倩回到骨灰坛子中后,他拍着王瑞的肩膀道:“昨天在书院说的那番话,你别往心里去。就按你说的,等处理完宁采臣的事情,咱们找个日子祭祀城隍,叫他派鬼差将聂小倩带去转世。”
何云一在一旁紧盯着韦兴贤那搭在王瑞肩膀上的手,能不能不拍哪里?
王瑞大度的摇摇头:“咱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呢。”
送走了韦兴贤,王瑞看着天边的夕阳,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这一天过的还真充实呀。”
晚上美美的吃了一顿后,为了“继续保护一方太平”,王瑞决定爱护视力,夜读什么的就免了,早早漱洗了,坐在床边正准备睡了。
大丫鬟一边给他放下幔帐一边叮嘱道:“少爷,干净的xiè_yī给您放在床头了。”
王瑞唔了声,拉过被子睡下了。
何云一自己待着很是无聊,出了门往之前住过的客房走,忽然,他感受了异样,就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蹑手蹑脚的走来。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附身的女鬼,想必是打算利用这个丫鬟做不可告人的事。
怎么,他在这里也敢闯进来,真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何云一随手掏出一张纸符朝那丫鬟额头一甩,她身上的女鬼顷刻换成了一捧粉尘,消散在了夜空,而丫鬟本身则双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他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不禁隐藏了身形也隐藏了气息,难怪那女鬼敢闯进来,真是活该倒霉。
何云一在空置的客房内打坐了一夜,翌日天一亮,便去找王瑞,进了房间内,见他正懒洋洋的往起爬,待坐起来后,头垂着,似乎还在打瞌睡。
他考虑是否该使点小法术叫他清醒一下。
“真是不想去上学啊,什么时候放假啊”王瑞一边说一边动手解中衣的带子,何云一这才想起他要换衣裳,不禁耳根一热,方寸大乱的退了出去。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不多时,丫鬟端着水盆走进去,应该是给王瑞漱洗,何云一等了又等,才见王瑞出了自己的房门,他便跟着他,盯着他的肩膀看,到底是长在左肩还是长在右肩呢。
王瑞用过早饭后去了书院,何云一没跟着,等到下午的时候,王瑞回来了,不光是他自己,还带着黄九郎。
“今天晚上咱们尽可能的给城中有话语权威又能接触到平民的人托梦,比如管刑名的师爷,文书小吏,捕头,药房掌柜的,知名的大夫等等。”
这些人是人群中的“意见领袖”,一旦他们相信托梦并付诸行动,其他人便会趋之若鹜,争相效仿,不愁舆论形不成螺旋上升的趋势。
黄九郎道:“兰若寺门口的树妖吃人,是你亲耳听那个聂小倩说的吗?那个树妖非常危险,如果此举不能将它除掉,我怕她查出是咱们搞的鬼,那样可就麻烦了。”
“相信群众吧,大家都怕洪水之后闹瘟疫,只要告诉他们老槐树能防治瘟疫,肯定把她整根挖掉,绝不会手软。”
黄九郎猜测,王瑞可能是想给那个叫聂小倩的女鬼报仇出气,或者他想为那些被树妖吃掉的人讨回公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好心。
除掉树妖,也算是件功德吧,黄九郎道:“放心吧,我一定帮你。”
王瑞尽地主之谊请黄九郎吃晚饭。
“你爱吃甜的,这个给你。”黄九郎很自然的给王瑞夹菜,以前在外吃饭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但是这一次,筷子里的菜还没搁到王瑞碗中,突然筷子滑了一下,菜全掉在了桌上。
他一愣,这不该是他会出现的错误。
王瑞没多想,只道:“我自己夹吧。”
两人吃完饭,确定了一份托梦的名单,等到了各家各户熄灯睡觉的时候,黄九郎便阴魂出窍,往这些人家去了,向他们拖同一个梦境。
梦中的他们看到一个高大威武蒙面的英武将军,这个将军告诉他们,最近要爆发一场瘟疫,让整个地方十室九空,有房无人住,有地无人耕,但作为本地一方守护神灵,他不忍心生灵涂炭,特意指一条活路给大家,兰若寺外那棵槐树是一个宝物,保留它一块枝桠根茎或者树皮,对防治瘟疫大有作用。
第二天早晨起来,受了托梦的人当中有些一开始是懵的,不敢往外说,但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悄悄的拿着铁锹去兰若寺,到了那里一看,发现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里挖大树的树根了。
原来托梦是真的啊,这还了得,赶紧叫上亲戚们都来挖啊,决不能落后。
也有仁者父母心的大夫,梦到这个消息,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每个遇到的人,不管真假,希望大家都得救。
于是大街上,不时有两三个人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的讨论,到了后来,干脆有人大喊:“去挖树根啊,去晚了就没了。”
王瑞下了学跟随着人流出城去看热闹,由衷的感慨,果然要相信人民啊,看看大家积极性多高,这一波又一波的人冲过去,不信挖不死她。
他还没到兰若寺门前,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