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笔屏中挂的一根毛笔。
监考官员不友善的往王瑞考棚里瞅,见王瑞一个人低着头在答卷子,没说什么走掉了。
等人走了,变作毛笔的兔儿神,忽然低声笑道:“刚才的情景,让我想到了一个笑话,就说有一户人家,有个女儿,然后她……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下,王瑞只觉得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朝自己压来。
这死兔子竟然笑得不能自已,现出了原型!
这会狭窄的考棚里堆积的都是它毛茸茸的兔身,将王瑞挤得整个人贴在了墙上,只拿拳头打它:“我要被你挤死了,快走!”
而这时听到动静的监考人员再次返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兔儿神一闪身,瞬移走掉了。
监考人员瞅王瑞的时候,他已经装作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静默的答卷子了。
这人盯了他好一会,确定他这屋真的没声,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王瑞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叹道:“好险,这个肥兔子!”
兔儿神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错了,怕让王瑞考砸,何云一追杀他,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没再出现。
考试要考三天,王瑞准备了充足的干粮,饭点儿的时候何云一还来送了热水,可谓服务周到。
王瑞觉得自己答得挺好的,心情也好,缠着他索吻了一通,才把他放走。
晚上就待在何云一布置好的温暖的结界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他心说,某种程度上,他这属于不公平竞争,别人喝冷水,他有热水,别人吹冷风,他温暖如春。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相公厉害,不服憋着。
早上在隔壁的喷嚏声中醒来,继续答题。
一场寒冷的考试下来,其他考生都被折腾的面黄肌瘦,仿佛长了一场大病,王瑞却还生龙活虎。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也不是问题,时间足够充裕,环境也舒服宜人,不存在发挥失常,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了。
三场考完,一身轻松,离开考棚的时候,居然有点怅然若失,如果考不中,这地方,三年后还来吗?
回到住所,其他人连日疲倦都在补觉,他这几天休息的极好,该干什么干什么。
正想跟何云一好好亲昵一番,兔儿神竟然开门进来了:“王瑞,你考完了,这回咱们可以说话了吧?”
何云一真恨不得把这兔子炖了:“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已经被金蟾给毒死了。”
兔儿神不满的嘟囔:“这么不欢迎我来玩吗?我还给你们证婚了呢。”
王瑞不会像何云一那么无情的,兔儿神虽然有点时候不着调,但也是朋友,毕竟还想过帮他作弊,于是拉过椅子给他坐:“你来得正好,我这有几个玩具送给你。”
将之前买的兔儿爷泥塑玩具一列十个排开:“逗趣吧?”
兔儿神觉得有意思:“有趣有趣,像我像我。”
何云一心里不舒服,但念在确定这傻兔子真是个傻子的份上,就不计较自己家王瑞送他东西这件事了。
但还是气哼哼的抱着肩膀瞅这兔子:“你可以送给金蟾、嫦娥跟吴刚。”
“啊,吴刚!提起这个,我想起来了,我之前答应过送你们桂花酒的,我可没忘。”说着,捋了捋自己的发带,就捋出来一坛子桂花酒:“吴刚酿的,人间的皇帝都喝不到。”
王瑞被他的手法震惊了,也没看到怎么操作的,就捋出来一坛子酒。
虽然知道那两个发带是他的耳朵,还是很吃惊。
三个人各斟一杯后,王瑞就“小气”的把酒给收了:“等放榜我中了,再喝。”
何云一见他胸有成竹,手往他肩上一搭:“咱们王瑞一定能考中!”
王瑞这时问捧着酒盏嘬酒的兔儿神:“其实,我有个事儿想求你,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你说吧,我做得到,肯定帮你。”
“我想查查你手里的姻缘簿。”
“就这点小事啊。”兔儿神麻利的掏出了姻缘簿,放桌上一撂:“说吧,查谁?但你得保证他是断袖。”
不用说,何云一也知道是查韦兴贤,便代劳:“查韦兴贤,看他跟罗惠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兔儿神手指一划:“韦兴贤。”
那姻缘簿就唰啦啦的翻了页,最后在一页停下,王瑞搭了一眼,文字都不认识,苦着脸道:“写得什么?”
何云一认得:“……嗯……的确有他的名字,还跟罗惠卿写在了一起。”
王瑞吃惊的道:“我以为查不到的,我以为他俩是随便弄一弄,一不小心变成这样的,没想到还枚神,你这个姻缘簿连孽缘也记载吗?我以为只有圆满的姻缘才会出现在上面,刚才让你查,我其实心里没底。”
“世间圆满的婚姻能有几桩,如果只登记圆满的,我和月老的姻缘簿都凑不满几页。”兔儿神指着韦兴贤的名字道:“当然了,我也有权利将一些不幸的姻缘改得圆满,只是我上面的人如果不供奉我,我也不了解他们,没修改的必要。不过,这个韦兴贤跟罗惠卿的桩姻缘却是天注定的孽缘,是自动出现在这上面的。”
“那你能修改吗?”王瑞更关心这个。
“我算算啊,能不能改,有些姻缘是有因果联系的,改起来会影响很多事情,所以要慎重。”兔儿神掐算起来。
王瑞屏住呼吸等着结果,看到兔儿神一脸吃坏肚子的表情,他知道事情可能要不妙。
“我跟你说,我刚才算过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