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不知道赵处长口中所谓的哥们和故交到底能好到什么程度,但有一点安平知道,再好的哥们也比不上一奶同胞,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再深的故交,再厚的友谊也比不上白花花的银子来的实在。╔ ╗又是亲弟弟的脸面,又是白花花的银子,马鹏程咬着牙的视而不见,脸上却是落寞的无奈,这种无奈说明了一个事实,不是马鹏程不想要,而是他要不了。那么,被调整了职能,失去了权力这个事情不随随便便的脱辞,而是实实在在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赵处长和许微微这对低俗而又张扬的夫妻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又是鱼翅羹,又是红酒的,毫不亏待他们的嘴和胃,最后却要去找一个有心无力,无能为力,又过了气的负责人去协调,那又能起到什么作用。白娅茹这张张罗罗的一中午,合着这好酒、好菜都倒到狗肚子里去了?安平的怒火一阵一阵的往上窜,看向赵处长和许薇薇的眼神只剩下了鄙夷。╔ ╗只是事与愿违,省农委刚刚进行的机构设整,马主任的职责分工发生了变化,对我们这次申请的项目,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不知道赵处长在省农委还有其他的朋友和哥们能走走门路吗……”白娅茹紧紧咬着下唇,眼晴直勾勾的盯着餐桌,安平能够想到她的心里有多委屈。又是酒,又是菜,又是陪着小心,又是递着小话,甚至对许薇薇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指摘都忍着委屈含笑而受,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换了谁心里能好受。
这些委屈,白娅茹顾及同学感情,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平白的吃了一个哑巴亏。但安平不行,自打一见面,这无良的俩口子就耀武扬威,得得瑟瑟的张扬个不行。若是你办成了事情,用人好处,理屈词穷,咱受点委屈就认了,可你连边都没摸着,还敢舞舞宣宣的,那就要好好算计算计了,总不能让你吃着便宜,还说着寒碜话,拿咱们不识数一般的不了了之了。
“不能吧!年前我还和老马还在一起喝酒,还特意提到这茬呢,要不然薇薇一把电话,我也不能这么大包大揽啊,你看这事闹的,这一变,可不好办啊……”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红酒,还是臊的面皮发涨,赵处长的脸腾的一下就变得通红,心里也变得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敢相信安平所说的话就是真的。╔ ╗虽说是个处长,但他那脸皮远没有修炼到那种寒暑不侵,水火不浸的地步,被安平这一反问,就有些挂不住了,转向许薇薇求证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日子,底气中已然透着不足。
“小安,申请项目什么的都是小事,能行就行,不行也无所谓,薇薇和赵处长数九寒冬里顶着大风来给我们帮忙那代表的是浓厚的感情,这份同学感情才是最珍贵,最重要的。你刚刚参加工作,有工作积极性是好事,但也不要急功近利,把复杂的问题想的过于简单化了。赵处长劝说你要脚踏实地,严谨认真,那是对你的期望,你更应该向赵处长表达敬意,明白吗?去,再要瓶酒来……”白娅茹的心里很窝火,可这火又能向谁发,是能把桌子掀了,高声叫骂许薇薇骗吃骗喝,还是跟着安平一起落井下石,数落个不停,无疑答案都是否定的,这桌上除了一个安平以外,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让白娅茹发泄怒火。╔ ╗
白娅茹算是看透了,这个所谓无所不能,能量滔天的赵处长,所谓的哪个部门都能说上话,哪个领导都给面子,实则不过就是吹大气,连个基本的情况都摸不清,连具体的消息都存在滞后怀,连谁头上带着什么帽子都整混了,还说什么能办事,办成事。由此看来,许薇薇嘴里的那个喜欢吹牛,四处瞎显摆的帽子,扣到他男人的脑袋上更合适。
不过,和许薇薇毕竟是同学,这菜也点了,酒也喝了,小话也说完了,一听事办不了,马上就翻脸,不依不饶的去计较那些不知所谓的鸡毛蒜皮,那种没涵养,没素质的事情,小门小户,小心眼的许薇薇或许能做出来,世家出身白娅茹可真拉不下来那个脸。╔ ╗眼瞅着赵处长被安平顶的哑口无言,急忙制止了这无谓的纠缠,是自己识人不明,轻信于人,耽误了时间,浪费了表情,更让安平看了笑话,再往下深究的话,以许薇薇的尖酸刻薄,指不定会在背后四处造谣生事,最终窝心的还是自己。
“是是是,镇长你说的对,是我急功近利,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赵处长和许姐这样的客人,是我们平时请都请不到的。对于赵处长的批评,我一定虚心接受,今后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一定脚踏实地,严谨认真……”白娅茹的脸姻如凝脂,红润欲滴,嘴角一阵阵的抽搐,显然是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如此一来,安平对这俩二货就是再有不愤,也不得不收敛性子,替白娅茹把场圆下来。白娅茹这话音一落,安平已经有了计较,再一次站起身来向赵处长和许薇薇敬起了酒,情真意切,感情丰富地将赵处长批评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说了一遍,但这味道可就变了,到底是谁不脚踏实地,又是谁不严谨认真,可就太值得细细商榷了。
不过,这承认错误也好,赔礼道歉也好,公然打脸也好,反倒就这些话,随你们怎么品去吧,只是这红酒,安平说什么也不会再去取了,不是安平小器,舍不得那五百八十块钱,实在是这么贵的酒,给这俩个不知所谓的东西,两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