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话多,十个八个捆一起也说不过你,我就不找不自在了,不过,我说你沒事,跟一帮子小孩凑什么热闹,咋的,我们这些老家伙陪不了你……”环视满桌的人,除了一个冯军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和有两个看着眼熟的以外,压根就沒有一个能叫上名來的,想來也都不是什么领导,特别是有了冯军这个主动认人的侄子在前,王德裕自然直接把这一桌子都划到了小字辈当中,而安平堂堂一个镇长,跟一群小兵混在一起,简直就是掉身份的举动。
“哎哟,老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跟帮子小孩子一起凑热闹,你当我多大怎么的,我今年才二十三好不好,要说小孩也是说我自己呢?我看啊!是你的心态老了,我跟你接触的多,走的近,你把我也划到七老八十中去了,你说我冤不冤啊……”在官场上,从來都是以地位论尊卑,不以年龄分高下,大家看重的都是职务和权力,安平当了镇长,大家关注的都是安平的成绩和能力,至于年龄直接忽视了,马鹏飞还好点,有李红佳在中间,时不时的还能以安平的长辈自居,但王德裕的脑袋里压根就沒这意识,安平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得,得,言多必失,言多必失,老王,安平可是出名的蔫巴坏,你看他这会儿,眼珠滴溜乱转,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心眼呢?你再多说两句,这屋你可就出不去了,快点,碰杯酒,咱赶快撤……”王德裕唠荤磕行,但跟安平比嘴茬子,打酒官司,三五个捆一起都不是对手,这抻來抻去的,保证是王德裕吃亏,自己跟他一起过來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要知道,安平下起狠手來,可是六亲不认的,自己这个还沒坐实的便宜姨夫,在他这可真不见得好使。
“安平,啊!原來他是安平……”一句安平从马鹏飞的嘴里吐出來,仿若一道惊雷在冯军的脑子里炸开,彻底让他惊醒了,直到这时他才把眼前的小安同学和脑海中的郊县年轻干部翘楚安镇长重合在了一起,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浑身上下有如针扎一般,透着不舒服。
“嗬,这坏小子,三绕两绕好玄又让你绕进去了,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这些小朋友聚会,我们两个老家伙充当不速之客,给你敬杯酒,然后走人,总行了吧……”说的越多,漏洞越多,王德裕总算想明白了马鹏飞所说的言多必失,立刻收拢住话头,端起了酒杯就要跟安平拼酒,脸上则是写满了不服气。
“呵呵,这酒我可不能喝,要是喝了,可就是我不懂规矩了,这样吧,今天我们同学聚会,酒桌上只论感情,大家共同举杯,感谢王主任和马主任大驾光临……”王德裕又在整事,在年纪上说,他是长辈,在工作角度说,他又是县里的领导,人家捧你场,你也有个章程,否则,面子倒是有了,人品可就沒了,至少一个不懂得尊重老同志的大帽子就要扣下來了。
而且,这酒局是李胖子请的,安平吃了人家的饭,就得给人留个面子,毕竟沒有哪一个主人喜欢被客人喧宾夺主,特别是满桌子的人都期望能跟王德裕和马鹏飞碰下杯,握握手,交流下感情,不说能得给这两位留下什么印象,获得什么帮助,就是回去以后在某个场合里也有些炫耀的谈资不是,所以,安平觉得,马鹏飞和王德裕的敬酒,还是大家一起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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