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上任,安平这个镇长最难做,做不好磨合,说不得就要碰出火花來,若是之前,安平可能还有这想法,但是现在,争与不争都是一个结果,安平也息了这个心思,索性摆正位置,争取主动地抢抓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给冯佩伦灌输着隆兴镇的基本情况,所有的数据都在安平的脑子里,基本上是张嘴就來,
然而,安平的主动,并沒有得到冯佩伦响应,他的兴致似乎不太高,安平不过刚起了个头,农业发展情况还沒介绍完,冯佩伦就轻轻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安平的介绍,轻声的说道:“安镇长,镇里的产业发展情况我就先不听了,以后慢慢熟悉吧,这想,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咱俩先定个调子,明确一下分工,还是那句话,我一直都在机关里搞党务工作,对抓经济不是很在行,这一块的工作还是由你接着管起來,如此一來,你集中精力抓发展,我呢,主要是跑跑项目,搞搞后勤服务,抓抓机关党建……”
冯佩伦的头脑很清楚,这一次能到隆兴镇工作,说白了就是高晨光搞平衡的产物,说白了,其实就是摘桃子去了,别人辛辛苦苦干出來的成果,最终被自己摘了,怕是谁的心里都会不舒服,不服气,持别是安平这种年轻气盛,火力旺的干部,心里说不定有多堵挺呢,若是自己大大咧咧的一到任,就把全面工作都揽入了怀里,那么等待自己的怕就是无尽无休的坑坑套套,
别人不了解安平,冯佩伦可是很清楚的,一直以來,他都在暗地里充当高晨光的智囊,几乎对安平的每一个过往都有着深刻的认识,不论谁因为安平年轻而心中有了轻视,那最后死的一定是他,安平的狠辣与年纪绝无一点的关系,李一冰,李东石,张效严之所以折戟沉沙,都是犯了同一毛病,所以,这个态度不表明,今后在一起搭班子,少不了要磕磕碰碰,把话说在前面,彼此达成谅解,避免矛盾深化,十分的必要,这就是冯佩伦左思右想才得出來的一个结论,
“哎哟,冯书记,那可不行,组织有原则,领导有分工的,你是一把手,主抓全面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是你的助手,侧重于执行,可不能越俎代庖的坏了规矩……”安平的表情如常,心里却是悬了起來,不停地琢磨着冯佩伦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对于组工干部,安平有着强烈的认知,部门的严谨性,造就了组工干部丁是丁,卯是卯做派,掌控一切的是个顶个的强,当初李一冰初至隆兴镇,不过就是一个代镇长,却飞扬跋扈的恨不得把整个隆兴镇都收入囊中,要不然也不至于受到了强烈地反弹,一样的组工干部,怎么到了冯佩伦这里,就彻底变了样呢,安平可不相信,冯佩伦能放着好好的一把手不当,高姿态的甘愿居于幕后,
“安镇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倒不是说要推卸责任,什么也不管了,小事你做主,大事咱们一起商量,你侧重抓经济,抓发展,我侧重应对外面的乱事,充其量就是有主有次,侧重不同,分工不同,大家共同致力于把隆兴镇的各项工作抓好,这事你也别推辞了,就这么定了吧,镇里的工作一切照旧……”冯佩伦似乎沒有半点倚老卖老,抢班夺权的倾向,甚至还摆出了不论安平收不收,信不信,肯不肯,他都会言行如一的支持安平抓好经济发展的意思,这个态度很是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