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也纷纷打招呼。
孟濡偏头对他们回以一笑,想了想说:“你们不是我的学生,不用叫我老师。就和阿衍一样叫我姐姐吧。”
程麟他们本就想称呼她姐姐,但是又担心冒犯。
此刻听孟濡这么说,自然很乐意地改口。
程麟说:“姐姐,你和阿衍是亲姐弟吗?”
孟濡说不是。
程麟又问,“那是表姐弟?”
孟濡点了点头。
眼看着程麟还想继续问下去,陆星衍抬手,瘦长有力的手指盖住程麟上半张脸,毫无感情地把他推得往后两步。
少年黢黑的眸微微透出不耐烦,薄唇扯成一条线,眼风刮过程麟的脸,半真半假地问程麟:“是不是没被熟人打过?”
“……”
程麟就老老实实地闭麦了。
……
孟濡还是没有在南大吃饭,和陆星衍在教学楼前道别后,去南大门口乘车回去。
而这边,陆星衍和舍友们回到宿舍。
程麟刚才被陆星衍警告以后老实了很多,再加上前几天喝错了陆星衍的酸奶,一直有些心虚。
但今天见过孟濡后,心里有个念头一直压不住。
他在自己书桌前静坐良久,不安地动来动去。
对面上铺岳白间吃完午饭准备休息,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嘴毒地损了句:“麟儿,我这有痔疮医院发的小卡片,送你?”
程麟干脆地回了一个“滚”。
他磨蹭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搬着凳子坐到陆星衍身旁。
陆星衍正在用从梁雪康那借来的笔记本翻译文章,没有理他。
程麟斟酌用词,问:“衍哥,你和姐姐关系好吗?”
陆星衍停下看了他一眼。
程麟小心翼翼,生怕又惹得这位少爷心情不愉快,问道:“能不能帮我要一张她的签名啊。”
他坐直身体发誓,“我妹妹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她。”
“……”
程麟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陆星衍想起来了。
前不久食堂播放孟濡的芭蕾舞演出片段时,程麟说过“死缠烂打也要去意大利追她”。
陆星衍看他半晌。就在程麟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少年转开视线重新盯着电脑,不给面子地扔出两个字——
“做梦。”
*
孟濡刚回到公寓不久,就接到舞团团长的电话。
她正在准备做午饭,从冰箱里拿出食材。舞团团长在电话里亲切地称呼她,问道:“濡濡,现在有空吗?”
孟濡说有,疑惑地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舞团团长说,“我刚才接到学校里面的通知,艺术馆下周要翻新一楼二楼的表演大厅,三楼排练室暂时也不能用了。”
孟濡顿了顿。团长又说:“不过我刚才跟南大那边联系了一下,南大计科学院旁边的教学楼五楼是空的,以前是学校舞蹈队训练的的地方,地方很宽敞,我们下周可以搬到那边去训练。”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恭喜奶衍和濡濡又近了一步!!!!!
第12章 deer 12
周末,覃郡下起一场细雪。
雪花清透飘扬,还没落地就完全融化了。
尽管如此,依然有很多孩童迫切地追着雪奔跑。
孟濡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室内暖气开得足。
她了一会儿玻璃外,然后推开窗户,伸出手指去触碰雪花。
雪花落在指尖湿润冰凉。
孟濡嫩白的指尖缩了缩,正准备关窗时,一片雪花随着风落在她的睫毛上。
一片轻盈。
雪融化的凉意驱散了孟濡心里的不平静,也压住了她刚才的不适感。
孟濡缩回脑袋,又练了一会基本功,走到客厅去给姥姥打了通电话。
……
周一,雪停。
地上竟积了薄薄一层碎雪。
舞团团长已经跟南大的主任商量妥当,今天上课时孟濡直接去南大就行。
昨天团长说这栋楼就在计算机楼旁边,孟濡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早上谭晓晓开车带她到时,发现只隔着一条小路和一排高耸的幌伞枫。
从计算机楼上能看到五楼一间间空旷的排练室。
谭晓晓将车停在路边,对孟濡说:“孟老师,里面车进不去了,您先进去吧。我去找个车位停好以后再过去。团长和其他两位指导老师已经带着成员们过去了,里面应该还有一些东西要打扫。”
孟濡拢了拢围巾说好,目送谭晓晓离去后才往里走。
里面小径通幽,这栋教学楼像被幌伞枫包围。
树木葳蕤,枯叶白雪。
树枝一颗融化的水珠滴下来,砸在孟濡的额头上。
她低下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