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得干净又漂亮。
“李信如常常都不在家,有时我见到他,他对我好象也没有怎么特别的留意。可是那一个周末的夜晚……那一个周末的夜晚,我本来已经睡了,但是却听到姐姐和李信如开始吵架的声音。我躺在床上,觉得有点害怕,又有点紧张。他们在吵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后来我听到重重的摔门的声音,然后一切就安静了。
“我用手拉着被子,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驱使着我,我自己坐了起来,拉开门往外看。家里很安静,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有些好奇,光着脚轻轻的上了楼梯,我到现在还记得在我的脚下,木质地板那冰凉的感觉。我仰着头往上看,不知道李梅现在有没有在哭。我是不是应该去安慰她一下,我站在她的睡房门口,犹豫了一阵子。或者她希望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呢?这时我看到李信如的书房里透出灯光。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光着脚,就象当时那样轻轻的向我走过来。
她用一种非常非常魅惑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正在梦游的妖精。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轻轻的叫了一声姐夫。
“没有人回答我。书房的灯光很暗,我看了一会儿才看到李信如仰面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中,从我站的角度看过去,我只看得到他尖尖的下巴和女人一样柔软的脖子。听到我叫他,他抬起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但他就好象不认识一样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说,啊,是小染啊,有什么事吗?
“我问,我听到你和姐姐在吵架,你们没事了吧?
“他说,没事了,你去睡觉吧。
“他的皮肤很白,但那个时候,简直白得可怕,嘴唇又红得好象擦了胭脂,你知道他那时的样子象什么吗?他让我想起僵尸。是的,脸色惨白,嘴唇嫣红的吸血僵尸。他好象很苦恼,我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我没有回去睡觉,我大着胆子走向他。
“姐夫,你没事吧?我把手放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象冰燃烧起来。他拉住我的手,也许本来是想把它甩开,但这时,他的身体做了一个我和他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的嘴唇凑了上来,在我手心吻了一下。
“他的嘴唇那么烫,就象在我手中硌了个印。我一下子就呆住了,他也呆了一下,然后他站了起来,他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他那么高,比我高大得多,我不由自主就往后退,却退在他的臂弯里,我只穿着一件布睡裙,他把我抱得好紧。他的呼吸那么急,我感觉到他的胸膛不停的在起伏,全身皮肤都象在发烧,我也在发烧,我头昏目眩,站立不稳。我推他,推不动,我叫他,姐夫,姐夫……
“可是他一言不发。
“然后,他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
她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脸上,就象当时放在李信如脸上一样。
她用一种可怕的眼光看着我,就象透过我看到了某种并不存在的东西。而我,我想我此刻也用同样可怕的眼光看着她。
在那一刻,我们都看到了,在那一个夜晚,那个诡异的,疯狂的,情欲勃发的男人,他那惨白而扭曲的美丽面孔,他象野兽一样的呼吸和咬牙切齿。
“你不是问我,他是在哪里qiáng_jiān我的?
“你一定曾经见过他的书房,那张异常宽大的书桌。他就把我紧紧的压在那张堆满纸张,书籍和文件的书桌上。我的两脚乱踢,文件散落了一地,书一本本地跌在地上,写字台上的灯摇来晃去。可是他什么也不管,他的力气大得就象是魔鬼。我的姐姐就在隔壁,可是他就在这边qiáng_jiān她的妹妹。我的姐姐还在哭泣,他却已经象狗一样趴在我身上发泄情欲……”
她的手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下,滑过我的胸膛,一直往下。
“这就是你一直想听的故事,对不对,陈警官?”她的声音里含着说不出的轻亵:“你的脸为什么也在发烫?你怎么了?你不镇定了?你对我的坦白,还满意吗?”
当她的手放在我的两腿中间的时候,我打了个寒战,突然清醒过来。
我用力推开她。
“你别这样。”我的声音有点变调了。那是因为我正努力压制着翻涌上心头的一阵恶心。
而同时,我觉得万分羞惭。我知道自己刚刚失了神。
因为我看到了那一刻的李信如,那情欲渲染的异常色相,他的美艳一定宛如妖魔。
李染被我推得后退几步。
她抱着手,得意的看着我,笑着。那笑容好象在嘲笑我,好象在说,男人都是这样,我早就知道,别看他做出多么道貌岸然的样子,他们其实全都是一样的,都是管不住自己老二的动物。
她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她也许是对的。
“李梅是怎么发现你们的?”停了一会儿,我问。
她歪着头,不说话。
“是她从房间出来,撞个正着,还是之后你去告诉她的?”
“……是我去告诉她的。”
我点了点头。一开始,我觉得这也很正常,被欺负了的妹妹哭着喊着去向姐姐告状。但我始终觉得,这整件事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哪里不对呢?是因为她们没有报警吗?不不,太多的家庭性侵犯,家庭暴力,受害者从头到尾没有想过报警。是因为程明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