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边上默默看着的花满庭走过来,把安望君满头的乱毛揉的更乱:“小朋友别怕,她们欺负你,你就和满庭姐说,满庭姐就不给他们带曲奇饼干吃了。话说真不愧是小朋友啊,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然后安望君的两边脸蛋就被某咸猪手大姐揉来揉去,搓来搓去。
唐可的家在七里巷的边上,是一座破败的二层小楼,说是二层,其实是一间老旧的平房,上面用石棉瓦搭了一层违章建筑。简陋的室内没有暖气也没有阳光,让人感觉冷到骨子里,安望君搂紧了身上披着的大衣。
“因为要拍远景,取暖器只能搁得比较远,小安你要是冷,满庭姐有暖宝宝,给你一些先贴着。”
“谢谢姐姐……不用了,我还好……我能去二楼看看吗?”
“去吧去吧,”林导招手,“二楼是唐可的房间。”
安望君上了二楼,石棉瓦搭的房间四处漏风,比一楼还要冷。角落里是一张狭小的床铺,一个破旧的衣柜,剩下来的,就是满满当当的画稿,堆在地上画架上。
安望君从出生起就养尊处优,泡画布的红茶都得是印度进口,不管画成什么鬼样子,野兽派还是印象派都屁颠屁颠的去裱起来,然后腆着脸四处求夸奖。而现在,直白的看见唐可的生活,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孤独的作着别人都看不懂的画,被疲于生计的市井邻居冷嘲热讽,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