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里，并没有什么圣子、圣女，所以多海珥受到的关注也就没有减少。

在民众眼里的多海珥是圣洁的，所以不应该与什么情爱扯上关系，只要多海珥爱人民就好了。也就是艾斯，随随便便就在第一次见面，那么大的场合下就能扑到多海珥的脚边大声告白。

对多海珥说“我爱你”的人很多，但能做到艾斯这么痴汉的人，很少。

多海珥对于这么一头蠢龙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只能适时地调/教一番而已。好在艾斯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还算听她的话，否则多海珥真是分分钟就想把艾斯扔出去。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艾斯不告而别之后就把圣都弄得天翻地覆，多处神迹都被毁坏了，还造成了许多民众的伤亡。

多海珥并不认为艾斯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龙，可所有目击者都看到了，那是一头冰霜巨龙，而冰霜巨龙只剩下了艾斯一头。她在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和艾斯背影一模一样的白龙。

如果不是这样，多海珥也不能派出格蕾丝去讨伐艾斯。

民众都在让她出战，教皇也在施压，多海珥自己纵使很想再查查，但这对别人而言就是真相的事根本没有查的必要。

听闻教皇已经要派出一队人去猎杀艾斯的时候，多海珥则是先交代了格蕾丝去击杀艾斯。

艾斯的实力在格蕾丝之上，而且因为格蕾丝是她的人，所以艾斯绝对不会对格蕾丝下死手，这样也算是给艾斯一个警示。

得到了格蕾丝传来的消息，多海珥这才是安心了。然后便匆忙地前往教皇的宫殿，禀报了这件事。

“多海珥，你认为神为什么会选择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人出现在这个世界呢？”教皇看着令自己骄傲的孩子，突然问道。

多海珥还是低着头，白金色的头发被扎成辫子，又因为她单膝跪下的姿势垂到了地面。

“很抱歉，阁下，我不知道。”

教皇的问题好像和她禀报的事情并不相干，但多海珥还是知道他意有所指。所谓的被神选中的人，多海珥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或者教皇说的是破坏圣都的那头冰霜巨龙？

教皇轻抚多海珥的头顶，因为没有正式穿上骑装，所以多海珥也没有戴头盔，身上也没有着铠甲。因为他们的身份问题，他们也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说话，教皇看着多海珥，目光很柔和。

“很多年前，我就触摸到了一点秘密。如今的人，实力最高也就是史诗级，所有吟游诗人嘴里吟唱的故事，也都是过去的神话，还有现在的战争英雄故事，或者是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但谁都不知道每一个人都在追求成神。只是进入史诗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我们看到的世界，和你们看到的都不一样。”

多海珥红褐色的眼睛看向教皇，他好像在告诉她什么秘密。

“我们的世界，有我们存在，也有别的世界的人存在。就连上一次波及全世界的使命战争，也是因为外界的人而引起的。那么明知道这些外来者会对我们的世界造成冲击，为什么神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们出现呢？”

“……”多海珥对教皇的话感到了一丝恐惧，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在刚刚进入史诗的境界的时候，就看到了，也体会到了。但很可惜，现在的你们看不到，也体会不到。贤者之塔的打开，并不是真的为了对付那头冰霜巨龙，如果要杀他，只需要你一个人就够了不是吗？我只是想借机和曾经并肩作战过的老家伙们好好聚聚罢了，你放心吧。”

教皇为多海珥理了理头发，看着自己的孩子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极了曾经的妻子，还有那一头美丽的长发，那样的颜色，还有光彩，和梦中见到的神祇手中捧着的花朵一样。然而自己的孩子在美丽的年龄，却从未盛开过。

“贤者之塔下的乐章，你知道为什么被称作大师乐章吗？”

多海珥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冻结，教皇亲近的动作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父子之间的温情，反倒是冷得让她颤抖。但这个问题她并非不知道，所以她必须回答：“因为只有大师级以上的人才能奏响贤者之塔下的管风琴，而音乐被奏响之后，就代表着曾经的联盟强者即将重聚。大师的乐章更是被称作呼唤者。”

“很好，”教皇拍了拍多海珥的肩膀，“上次前往伊顿公国，为新任的女王加冕，他们的女王似乎有点不为人所知的癖好，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克制自己，对吧？”

多海珥目光一凝，对上了教皇海蓝的眼睛，挥开了教皇的手，站到了一边：“我有/我的/自由，即使您是我的父亲，是我的教皇，是我宣示效忠的人，但您不是神，即使是神，也没有权利对我的每一个行为发号施令。因为人的心，是自由的。”

“哈，我的孩子，但愿如此，可也请你想清楚每一个你的决定会带来的后果。等他们到了，就由你来接见吧，我现在该去会一会老朋友们了。”教皇对多海珥的义正言辞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但他的确是没有再说话了。

多海珥和丝诺·格林毕竟是不一样的人，没可能犯一样的错误的。但不论如何他们的谈话又一次不欢而散了，这种事，教皇经历得多了，从一开始的两人都火气很大，到现在已经两人都无动于衷，其实适应的很快不是吗？

只是教皇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也着实没有心情继续叮嘱多海珥，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