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闭着眼、没有一丝血色的莫岩城时,墨禾终究忍不住,被眼泪模糊了视线。
太好了,他还活着。
带墨禾来的那人给他搬了条椅子示意他坐下,指着莫岩城左手臂上的纱布,说:“被压的时候,钢筋穿了过去,救治及时,没废。”
又指了指莫岩城头上的纱布:“救援时发生第二次崩塌,砸在了后脑,需要一段时日才能醒来。”
“嗯。”墨禾抹了把脸。
“过几天会有人把他送出去,带到大医院做进一步治疗。”那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件脏兮兮的军绿色背心交给墨禾,接着道,“这是岩城的。”
背心上赫然写着两个字,“阿禾”,是莫岩城在废墟之中用血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刺痛了墨禾的心。接过背心,墨禾将脸埋了上去,无声地哽咽。
那人走后,墨禾帮着医护人员忙碌了好一会儿,直到凌晨时分,才趴在莫岩城的病床边,抓住莫岩城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微松了一口气,昏昏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