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打听清楚了,你那个弟弟叫白鑫的,他跟了的长家在镇上卖肉绒什么的,一斤能卖到六十钱!每次能卖八十斤肉!”
龚明健说出几个令白宝贵震惊地数字,白宝贵不敢置信:“不是说一斤只卖三十钱吗?我妹妹阿花的相好就是卖给长家猪肉的老板侄子。”
“不管到底是六十还是三十,总之,能赚好多钱!”龚明健勾住宝贵的脖子,给他出了个主意:“那个白鑫不是你弟弟嘛,有这么好的生意自己做,不拿出来让亲戚们一起赚钱,是不是太不够意思啦啊?你去找他问问肉绒的秘方。”
“这个,”白宝贵很是为难,“他现在跟我家没关系了,我去问,他肯给吗?再说,长家那个老婆子能让他晓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吧?”
龚明健翻了个白眼,“你只管把他约出来,到时候我来问!不就是个十岁小屁孩嘛,待我逼他一逼,指不定还能听到他现在有没尿裤子呢,哈哈哈!”
白宝贵上回就是听了龚明健的话,跟着去林家偷鸡,结果不堪设想,在全村人面前遛鸟的印象让他躲在家里好一阵子不敢出门。他磨磨蹭蹭地想着把白鑫弄出来的的可行性,没有即刻答应,龚明健就要发火,猛地被人从后背踹到在地——紧接着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拳头砸在身上各处!
白宝贵吓呆了,缩在一旁看着一个小孩子对龚明健施暴。片刻后他回过神来,令他心脏骤然收缩一下的是这孩子名叫白鑫——
白鑫从背后出手,教训了龚明健一顿——当然,他下手有注意分寸,龚明健的身子在上次被他tuō_guāng的时候就看过了,哪里的肥肉最多还是能够记得的,这会就专打这些位置,保管他肿成红烧肉。
“以后别来找我家的麻烦,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白鑫冲一旁僵硬着的白宝贵放下话来,又翻过龚明健的脸,简单查看了下他是否把人打出大毛病来——好在没有,看来每日早起的锻炼身子没白做。随即他捡起地上装鱼腥草的菜篮子,转头问了句:“要不要我把你打晕?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有点卡壳的比宝贵还未想清楚,白鑫突然出手在他脖子上锤了一拳,便叫他软倒下去。白鑫急着回去,没空慢慢跟他们磨蹭时间。
药汤用大火煮了一盏茶的功夫,倒出来,端给秦氏喝了,长流水又泡了些盐水放在秦氏床头。有人照顾着,秦氏很快睡着了,拉得虚脱也是累人。
白鑫进来,轻声问过秦氏的状况,见没什么事了,就去洗鱼腥草。把泥沙、枯烂的叶子洗掉即可,保险起见,等秦氏醒来后还得煮了喝一两次。
林大先朝屋内看了看,接着问白鑫:“刚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什么?”白鑫下意识反问。
林大指着他的衣角淡定地说:“这边沾了血迹,还是新鲜的。”
白鑫一瞧,还真是!龚明健倒下去的时候磕着了,出了鼻血,他给检查的时候可能弄到了吧。白鑫略想了下,便将他揍人的事情说了。
对此,林大不甚赞同:“你应该告诉我,我去帮你处理。”
白鑫只当林大不同意他打人的做法,因而有些惭愧地说:“一时没想太多,这么解决比较快。”
接着林大的回答让他无言以对,“老爷年轻时候在外头跟人起了争执,从不自己动手,有我们这些下人呢,既然老爷派我过来,那你今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交由我处理。按照老爷的说法是,打狗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白鑫此刻心情是羡慕妒忌的。
到了晚上,秦氏便能下床走动,看白鑫和林大处理海鲜。听到他们要把这些东西或腌制或晒干,秦氏不由得道:“挑到市集上去卖吧,这么多呢,得值多少银钱啊。”好吧,阿水性子中有一点点爱财是得自她的隔代遗传。
最后林大出了个主意:晒成干货给林寻寄过去——白鑫亲自从海泥中摸出来的海产,林寻必然喜欢。没人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
外面,白宝贵和龚明健很快被人发现。这是既五个年轻人被人扒光衣服后的又一起无名人袭击事件。白宝贵倒没怎样,被傅氏弄回去躺了会就醒来了,浪费了请医生问诊的费用。
龚明健的惨状,叫他阿姆柳氏痛心不已。柳氏是个宠儿子不讲道理的,好在有丈夫龚万及时制止,不然她还不晓得如何闹腾。村里的杨医生给看了,开了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柳氏不相信儿子身上的伤只是这样简单处理即可,哭着喊着要杨医生再给瞧一遍。
龚喜得知此事,赶来问他大兄龚万:“谁干的?!”
“我哪里知道!只怕是那畜生又招惹了哪个。”龚万十分厌烦,一面心疼儿子被人打了,一面觉得他大概是咎由自取。
龚喜感觉很不妙,偷鸡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由龚明健领着几个人施行的。但是那时黑天摸地的,他们没看到是谁揍了自己,倒情有可原;这会可是大白天啊!村里又没来神秘人,两个大小伙就这么被人弄趴下了,不可思议啊!他极其不喜欢这些意外。
直到龚明健醒来,龚家人也没能清楚行凶者是谁。龚明健听得白宝贵只是晕了一下,不比他被揍了一身包,他立马杀到白家质问白宝贵:“为何他才打你一下啊?!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白宝贵吓得腿脚一直抖,一个劲摇头,“我一下子就被打晕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龚明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