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公交车很拥挤，程白手抓着吊环，把沈念圈在自己和窗中间，沈念随着车的颠簸，也摇摇晃晃地撞在了程白怀里，索性抓着他的衣服下摆，把脑袋靠在他胸前。

下了车还有一段路才能到学校，走在小巷子里，沈念踩着程白的影子，一步一跳地往前走，结果撞到了突然停下的程白。

程白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旁边走着，“走路要看路，有车怎么办。”

沈念哼哼几句，任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程白突然问，“你是不是，还害怕自己的性向。”

“怎么可能呢。”沈念脚步微微一顿，不在意地说，“他们都知道我，喜欢男的啊。而且，学长，我那啥他，大家都知道的嘛。”

“可是，你只会去等着谁，从来不敢自己去争取。”程白说话的时候没看沈念，声调也没有明显的起伏，“我猜，如果那个学长一开始就接受了你，你大概会被吓得跑开吧。”

程白停下来，转头看着他说“你会害怕吗，真的有一个男朋友，别人对你的评价。”

沈念没回答他，反而说，“你不也是吗，你都没有告诉别人。”

“我不说，只是怕麻烦，但我并不介意。”程白又继续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就算被知道了，那些批评指点或者是祝福，都不会对我有影响。你呢？”

沈念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挣开了程白牵着他手腕的手，程白以为他是生气了，但他却是拉起程白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地牵在一起，然后牵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