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躲开,宁日凭本事躲子弹!不靠运气!宁日棍子落下就没有活着的人头这类有理有据的观点。
吵到最后只剩下“三当家厉害!”“宁日厉害!争得面红耳赤。
“我是老大!听我的!!”
冲天髻此言一出,这架就没法吵了。
冲天髻咄咄逼人,推了梁仔一把,逼他:“三当家厉害!说!”
“狗子,这,不好吧。”
“成二你给我闭嘴!放手!说!”
梁仔迫于他老大的威严不敢反抗,又不想自己的英雄吃瘪。哇的一声哭出来。哭声之大,吓得旭的荔枝都掉了。
梁仔哭着我不管我爸爸说的宁日救了我们一家宁日是大英雄跑开了。
可算安静下来了。旭又剥了一颗荔枝。
“你们说要是宁日拿着双枪,去射挥棍子的三当家会怎么样哪个赢”
一群小屁孩儿齐齐望向他。
被称作二哥的成二若有所思:“没听说过宁日会使枪。”
其他孩子也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三当家举起棍子得砸地上滚着走”
“可三当家是不会被子弹打中的体质。万一这滚着砸着,两百斤压宁日身上……”
“三当家腿上有刀疤。”
“那是英雄的勋章!宁日还伤在脸上呢!你说谁厉害?”
“成二哥,好像是三当家厉害一点”
成二摆摆手,“这可难说。战场上不确定因素那么多。赢了还指不定是侥幸。”
旭满意地吐出嘴里的小核。心想这孩子有前途。
旭看他们还站着不动,先替他们着急了。“那还不追”
这一提醒玩得好的喊着梁仔就追上去了。
这些小屁孩儿,早晚有一天会懂得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旭把地上的枝叶果核拾掇到一边儿。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刚上去就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拉了回来。差点摔倒在地。
旭回头一看,是冲天髻那唤大哥的揪着他车架子。
“你怎么不去追”
“我爸爸也说了,爸爸比儿子高大,比儿子强。”
“所以三当家这个儿子不如宁日,你是这个意思?”
“嗯。”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吵赢了架丢掉了兄弟你还是哪个人的大哥?换作平日,他定嚷一句:滚一边儿去!想明白再来告诉我。
从前多活人家几年,如今又重生赚了好几年,旭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推车要走。
这事儿要到这里那真是极好的。偏偏这小屁孩儿跟子居一样力气贼大!还是个八头驴都拉不回来的犟脾气!死拽着他车架子不放。
旭推了两米路,这孩子被带着拖行。小手都红彤彤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他就是不撒手。
旭没脾气了。架了车摸着他脑袋上那可笑的冲天髻跟他来软的。
“好了好了你说的对。你爸爸说的对。三当家天下无敌。行了吧?”
谁知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旭慌了。“别哭别哭!”
“我爸爸说你这样是哄小孩子。根本不是心服口服。”
“那你爸挺厉害的呀!把你教的这么了不起。”
小屁孩儿就是好骗。一听别人夸他那尾巴能翘上天。“那是。我爸张忌惮那是日升会德高望重……”
旭以为自己听错,挑挑耳朵打断他:“你爸是谁?”
“张忌惮。”
靠!随手教训一个小屁孩儿,好死不死是三当家身后那条狗的乖儿子!这会儿真要被瑞哥哥一把小弯刀宰了去!
“小朋友,拉钩钩,今天遇到哥哥的事不要告诉你爸爸好不好?”
“我不是小屁孩儿!我今年五岁了。”
旭卷起中间三指摇了摇,“我六岁。”
冲天髻不服,小脸蛋憋成朱红色。
成二出手了:“你不能仗着年纪大几岁就摆长辈架子。这位可是日升会三当家手下第一高级干部的儿子张狗蛋。论资历,比你这个平民百姓高,很多很多级。”
冲天髻可算想起来这茬,冲天髻一上一下连连点头。
这起名真是一个艺术。一看就是他爹起的。
“是是是。张狗蛋你好!跟哥哥拉勾勾,不要把哥哥的事告诉你爸爸好不好?”
“为什么?他们都着急巴结我爸爸。你是第一个赶着趟儿跟我家爸爸撇清关系的。我爸爸做着了不起的工作。你为什么不想跟他结交你说话比他们那些笨蛋都强。而且说得比成二好懂。我挺喜欢你这个哥哥的。我替你在爸爸面前说几句话让你做个红棍,双花的。”
我还封你爸做莲蓉月饼!
双蛋黄儿呢!
敢动我爸妈名头?
找死。
“不必。我就是一小市民。高攀不起你们张家。我胸无大志,不想发财不想有本事,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就算了。这样的人是真狗蛋,活该滚蛋。我爸爸说的。生前辉煌洒脱,死后吃着香火,我爸爸说那才叫活着。”
“我喜欢活着。我现在觉得做一只活着的狗蛋比一条供奉在寺庙的死狗强。”
成二握握拳头:“道不同不相为谋。青山绿水,有缘再会。”
这成二是洒脱。那冲天髻可就不是了。死缠烂打就是不肯撒手。搂着他自行车后座抬起头:“大哥哥你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这条路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走,也是最后一次走。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你住哪儿?”
“跟你没关系。”
“你叫啥名儿?”
“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