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情|欲
亦是长久
你是我深海之下最激烈的涌动
my pride
“看来就是这条项链了。”
“不知道被谁买走了,这手笔可够大的。”
“如果真的是红色刚玉,那确实比‘海洋’还要罕见一点。”
“亏我连夜从国外赶过来,就想看一看‘玫瑰’是不是真的在paradise手里,现在好了,白跑一趟。”
“看看怎么了,见不得人吗?未免太小气了点。”
众人窃窃私语。
蔚宁脸胀得通红,匆匆忙忙给程葭打了个招呼,捂住项链假装咳嗽,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了场。
蔚宁按着胸口,没头没脑地在展厅里逛了一圈,以此来平复过于激烈的心跳,直至稍稍冷静,才跟着标牌的指示来到休息区,随意找了个空着的房间钻了进去。
蔚宁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坐着咬了一会儿手指,站起来踱了两圈,掏出口袋里的卡片翻开,瞄了一眼,合上,又翻开,再瞄一眼。
蔚宁神色如常,心里早翻了天,盯着卡片欲哭无泪。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随手塞裤袋里了呢?怎么就忘了一路呢?怎么就给弄折了呢?怎么办?回去肯定要被骂死了。找人重做一张?他没那个脸啊……
算了。与其坐等挨骂,不如主动出击。蔚宁打定主意,掏出手机给司秦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听到对方如往常一般“喂”了一声,蔚宁一下子语塞。
“嗯?”司秦皱眉,暗道这孩子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嗓子出问题了,打电话老没声音,难道电话有问题?
“我……”蔚宁犹豫了一会儿,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你在干什么?”
“看直播。”司秦如实回答。
“快结束了吧。”
“已经结束了。”
“等会儿还有一场关于展览的解说。”
“不看。”
蔚宁笑了。司秦不看自然是因为知道他不跟着设计师走,所以不会有镜头,干脆不看了。
蔚宁咬了咬嘴唇,“你吓到我了。”
司秦低笑,“胆子这么小?我不信。”
“我跟你说我脖子都僵了……”蔚宁小声嘀咕,控诉意味明显。
司秦大笑,“就这点出息?”
蔚宁撇嘴。能不怕吗?现场那么多媒体,那么多摄像头,那么多双眼睛,真怕当场被人揪出来,让他上台公开展出,为背后那位小气的买家买单,又或者怕这位买家心血来潮,再一次以权谋私,硬把他推到台前,搞一些玛丽苏桥段的鬼把戏,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不喜欢吗?”司秦问。
“啊,门外有人找,等……”敲门声响起,蔚宁回了两句,正准备挂断去开门,听到司秦的问话,又坐了回去。
“我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特别喜欢。”蔚宁握着手机,因为过于郑重,声音略微有些发抖,任由敲门声越敲越急,始终一句一句、认认真真地回应着对方,“我喜欢。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来人是伍妮,让蔚宁有点意外。
“你好。”蔚宁一贯礼貌,一边将伍妮让进门内,一边主动寒暄,“好久不见,你也来休息吗?”
伍妮没有说话,抱着手臂站了一会儿,转身盯住蔚宁胸口的吊坠,伸手欲摘。蔚宁眉头一皱,立即后退一步,避开伍妮的动作。
“怎么,高仿货这么金贵吗?”伍妮冷笑。尽管网上早就吵翻了天,她始终不相信司秦会把这块稀世罕见的红宝石轻易地挂在一个玩物的身上,肯定只是一件仿品。
“这……如果你非要看的话,我会报警的。”蔚宁微笑,看伍妮神色不对,又默默后退了一步。
“这是真的?!”伍妮声音尖利,双目圆睁,似乎生吞蔚宁的心都有。
蔚宁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摇摇手机,“我记得抢劫个人财物哪怕一分钱都可以立案。伍小姐,请你冷静一点,我真的会报警的。”
伍妮背过身深呼吸,慢慢冷静下来,退回到以往温柔可人的模样,转头对蔚宁微微一笑,“冯喜不是说你想跟我叙旧吗?不欢迎?”
蔚宁也觉得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低头一边给田甜发信息,一边敷衍:“客气一下罢了,难道你当真了?那我道歉。”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伍妮反唇相讥。
“是的,我运气向来很好。”蔚宁承认,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如果你是来找我发泄的,恕不奉陪。”
见蔚宁转身欲走,伍妮出声:“你不配站在他身边!”
“啊……”蔚宁叹气,无奈极了,“你是说司秦?那你得跟司秦说,跟我说没有用的。我可以给你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觉得你能承受自己的行为有可能带来的后果,那么请便。”
“不,你错了。”伍妮摇头,“可能是我说得不够清楚,我是说就算他愿意,以你的能力,也没有办法站在他身边太久!你说的没错,我惹不起你们。那我想问你,你能承受得起你自己的后果吗?”
蔚宁脚步顿了顿,回头,饶有兴致地挑眉,“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愿闻其详?”
“你以为那三个热搜是谁买的?”伍妮起了个头。
“你?别开玩笑了。”蔚宁失笑。
“哈哈,我可不敢呀!”伍妮否认,故作害怕地拍了下胸口,接着道:“你不是忙着洗白吗?洗你跟《堕真》没关系、跟褚淼没关系,忙着‘非官宣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