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娃吓哭了,大喊道:“你说的是真的???”
既然已经说了,季如许就不想后悔,他平复心中的激动,正声道:“我说的是真的。”
“好好好。”林荣转念一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季如许。”
“我知道,我也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了。”
挂断电话后,季如许猛喝一大杯水,刚刚他都佩服自己的勇气,竟然把埋藏五年的心事说了出来,觉得好多了,痛快得很。
季如许紧张得手心里渗出冷汗,电话的嘟嘟声就跟他的心情一样,难熬又漫长。
二十秒后,电话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磁性的声音,“喂?”
季如许听到那声音后,就哭了,他的眼泪就像泄洪一样止都止不住,啜泣道:“易泽,是我。”
这一刻,易泽的心静止了,他躺在老板椅上,示意秘书离开,怔了半天,“季如许?”
“是我。”季如许抽了抽鼻子,“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易泽反而呆了,他“啊”了一声,“对你说什么?”
“你tm就是一个智障。”季如许“啪嗒”一声挂断电话。
某高层办公室里,易泽呆呆拿着手机,反复回忆刚刚那一段话,季如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不是接受了自己?
易泽的心已经乱成了一窝蜂。
他心跳得厉害,呼吸非常急促,激动得全身发抖,是季如许首先打电话给自己的!不能再这么懦弱了!易泽抑制住心中的沸腾,连忙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了,这次是易泽先说的话。
他保持着冷静,只是头上冒了一层的汗,“季如许,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在你读高一时,我就喜欢你,可我胆小,又以为这个不正常,再加上我比你小,我不自信,我自卑,但现在你给了我这一次机会,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九年了。”
季如许继续听着,就是不说话。
易泽知道他在听,把这九年的思念都说了出来:“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对福利院充满了恐惧,我被一块石头绊倒,是你把我扶起来,开口对我说了第一句话,然后对我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季如许,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笑对我来说,就是救赎,从此我再也没看到,任何一个人有那种笑,除了你,只有你。”
季如许“嗯”了一声,声音簌簌的,“我在听。”
易泽微微闭上眼睛,回忆当初:“我吃过很多人的醋,林荣的,张弥的,甚至有时候我连老院长的醋都吃,你别笑,我有时候会想,张弥有什么好的呢,他长得没我好看,钱没我多,而且明明是我先遇上你,凭什么你对他的关注点比我多。”
“后来我知道了。”易泽苦涩地笑笑:“我这种人凭什么得到你的爱,我自私,我胆小,我懦弱,我连正眼看你都不敢,我只会把一切我以为的,强加在你头上。”
季如许脸白一阵红一阵,嘴唇发颤,直翻白眼。
易泽又说:“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可我不敢去打扰你,我怕控制不住,当我得知,你这么久没谈过恋爱时,我高兴得快疯了,我甚至天真地以为,你是因为等我回来,才不谈的。”
季如许坐在电脑面前,意志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易泽,你听好了,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易泽张了张嘴,跟个木头柱子一样愣在那,眼里有些雾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傻瓜。”季如许摇了摇头,“如果你想听,现在就回来。”
“我现在就回来,季如许。”易泽连忙跑出办公室,什么都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季如许他喜欢自己,他要自己回来!
季如许一天多没睡觉,身体累得不听使唤,他边听着易泽的喘息声,边望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还有五分钟。
易泽坐在车上,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说完,“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回来,我就答应你。”季如许声音有些虚弱,身体抖了一下。
“好,明天我就能回来,你可不能反悔!”易泽正声说,生怕他反悔。
“嗯。”季如许脸色苍白如纸,又抖了几下,全身抽搐,最后倒在电脑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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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的追悼会上,到处都是黑沉沉的一片,挽联和花圈铺满了整个大厅,大大的奠字有几分骇人,人群传来呜呜咽咽声,乐队响着凄酸的哀乐和挽歌,弥漫着悲痛的气氛。
水晶棺里躺着一人,他尸身保存得良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突然,季如许睁开眼睛,望着密闭的棺材,反应出来什么,忙用手大拍,一边拍一边喊。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一时半会儿没人发现,就在这时,一个小孩惊悚地指着棺材,“鬼,鬼。”
众人顺着看过去,心下大骇,都躲到一边去了。
这时外面走来一人,一身黑,甚是俊朗,那人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明明只是五米的距离,却仿佛经历了万年。
易泽颤抖地打开水晶棺,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季如许猛地扑到他怀里,所有相思化成一个拥抱,“好久不见。”
“我爱你,季如许。”易泽无视周围所有人惊恐的眼神,吻住他的额头。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