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吻了吻他的下巴安慰他。
沈若虚心中了然贾蓉的安慰之心,当下一股暖流从心脏出迸发而出,流窜到了四肢百骸。他浑身宛如浸泡在了温泉里,温暖,舒畅。
用额头碰了碰贾蓉的额头,沈若虚握住他的手,与之一起看着这一对恶心的夫妇狗咬狗。
魏氏感觉嗓子发干,张嘴了三次才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书里写的全是假的,我没有做过,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
“对了!一定是沈若虚干的!他担心咱们因蜂群伤人之事找他算账,所以先咱们一步下手,找写了这荒唐的《魏氏传奇》来害我。”
魏氏全身的棉布皆拆除了,加上用了两天的药,身体的红肿消得差不多,露出了保养得当的美貌。此刻梨花带雨,小声抽泣的模样,倒有几分惹人爱怜。
若非脑子里的怒火及时烧毁了冒头的美色之心,沈父这色胚子差点就被她迷惑到了。
沈父盯着魏氏哭泣惹人怜的模样,想起自己刚才的晃神,心里陡然一凛,已把她视为了迷惑人心的妖妇。
他一巴掌掴在魏氏的脸上,破坏了她可以营造出来的梨花带雨哭泣脸。“晋江书铺幕后之主是皇上,著的身份朝中所有人都查不出来。你凭什么觉得,沈若虚会查的真实身份,有能力去说服他写一本得罪魏氏家族和国舅府的《魏氏传奇》?”
“唯一身份,能命令他写著传奇系列,且不怕得罪的沈、魏两家的人只有皇上。”
“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皇上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要收拾你。”沈父说到这里,又是一巴掌挥到了魏氏的另一边脸上。
难怪这几天皇上和太后一直找借口不愿见他,原来是这贱人惹出了祸事所导致的。
百灵鼓掌道:“打得好,继续打!这女人就是欠教训!”
两人三鬼站在游隼布置的结界里面,所有动静响声外人均听不到,可以畅所欲言地出声说话。
“他的脑补能力真强,不知道朝廷上下是不是也怀着这般想法。”贾蓉习惯性地摸下巴,却忘记了右手正给沈若虚握着,所以抬手后反倒抓着沈若虚的手背蹭了下。
沈若虚顺着手背上的感觉侧头一瞧,深伸出空余的另一只手捏了捏贾蓉的下巴。
沈父的一席话说得魏氏哑口无言。
心慌意乱,脑子里一团乱麻,魏氏整个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感觉比当日让群蜂蜇伤了全身还难受。
栽赃不成,她继续哭泣喊冤道:“妾身真的是冤枉啊,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我。你想想,我一个胆小如兔子,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没读过多少书的妇道人家,连蛊是什么都没听过,更遑论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培养?”
魏氏抓着沈父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深情剖白道:“最重要的是,妾身爱你如命,便是为你去死也心甘,哪里舍得去伤害你呢?”
话说的深情又好听,沈父的内心再一次的产生了动摇。
恰在此时,他瞥见了落在魏氏床上的《魏氏传奇》。
沈父当即想起了故事结尾,自己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受尽痛苦化成一摊血水的相关内容,胸膛处减小的火焰,仿佛浇了油似的,腾的一下窜得老高。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狠狠地甩掉了魏氏的手,心有余悸地抱着自己的手臂。
“贱人,还敢用妖法迷惑我,那你就去死吧!”
沈父抓起床上的《魏氏传奇》,用尖锐的边角砸向魏氏的额头,鲜红色的血,刹那便如溪流一样流淌而下。
沈若虚本能地抬手捂住了贾蓉的眼睛,不让他看血腥画面。
“啊——!好痛!”
魏氏完全没想到沈父会突然下狠手,直到血液流进了眼睛里,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捂着伤口,发出一声凄疼的尖叫。
看见了魏氏扭曲的表情,沈父忙不迭丢掉手中的凶器书籍,吓得后退了两步。
站到了自己认为的距离,他敛去了脸上的惊慌,冷笑看着魏氏道:“当初王氏也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过,结果官府一查,还不是什么都藏不住。”
沈焌害怕极了,缩着脑袋藏在角落里,吓得不敢出头。
“你可以继续狡辩,反正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沈父指着床上嚎叫的魏氏,道:“等皇上派遣官府的人来调查,你就等着去牢里和王氏作伴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父话音落下,就有下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外头来了一帮子衙役,说要调查太太养吃人蝎蛊,残害人命,陷害继子。”
下人回禀期间,约莫三五十个刑部差役已经脚步匆匆地走到了门前。
“国舅爷,得罪了。”差役班头对沈父拱了拱手,冷着脸道:“来人呐,搜!”他们大人说了,调查魏氏案件是皇上的意思,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魏氏脸色剧变,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好似一个泼妇似的吼叫道:“住手!你们干什么!侯府重地岂容你们放肆!滚开!都给我滚出去!”
她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松开了捂着额头伤口的两只手,推攘着官差,不许他们动自己屋子里的东西。
班头被她推了几下,衣服上沾了几个血手印,眉头一皱,马上抽出了随身佩戴的刀,架在了魏氏的脖子上。“再妨碍官府办差,小心我手中刀刃无眼。”
魏氏感觉脖子一凉,嘴唇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