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过身去,走得极快。传志背起阿笙跟上,她不言不语,他也不好搭话,只沉默以对,随她走过一道道曲折长廊,沿途所见皆是厚厚的积雪,草木尽枯,整座山都成了白色,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再听不到任何声响。连鸟儿也不曾鸣叫。
不知走了多久,清宁在一处单独的院落停下,门上落了锁。她打开锁,请两人进去。
只见院中干枯的紫藤架下,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只穿了薄薄一身黄衣,坐在雪地上仰头望着天空。她似乎完全不知寒冷,随手抓起一团雪塞入口中,口中自言自语。天寒地冻,她的手指已经肿了,脸颊也是通红,耳朵上生了冻疮。纵使如此,她的面容仍旧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描绘的脸。眉眼、鼻子、嘴唇,一切都比人们想象中最为好看的模样、更恰如其分地生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女子,纵使走在世上最繁华的街道中,走在最见多识广的百姓、显贵当中,人们也会因那美丽而驻足。
传志呆呆瞧着她。清宁拾起地上的貂绒披风裹在她身上,柔声道:“娘,你怎出来了?外头这样冷,咱们到屋里去。”
“这是郑夫人?”传志脱口问道。郑夫人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