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事,他待在这,万一听到了什么秘闻,会不会像陈如玉那样被灭口?
可看楚玄墨也是有点可怜,他将纪云清当家人,哪想有一天会被背叛。
怕他气死过去,顾绝过来挡住楚玄墨看向纪云清的视线,为他倒了杯茶。
“别气别气,喝茶消消气。”
楚玄墨看了顾绝一眼,揉了揉眉心,接过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我需不需要回避?”顾绝问道。
“没事。”
顾绝心想,也行,听听朝华剑派的八卦也能算是一桩趣事。
暴露
“云清,你可知错?”
纪云清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不知。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
“你……我问你,为何要偷风海珠?”
他垂下了脑袋,泄气道:“为了我娘。”
顾绝在旁忍不住插嘴说道:“为了你娘?你娘不是早死了吗?莫非这风海珠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纪云清摇了摇脑袋:“我娘原是被葬在东锦雪山。”
“东锦雪山不就在顾家村后面吗?我在那住了三年。楚兄你也看到过的。”顾绝笑了一声,不禁有点感慨这奇妙的缘分。
“我爹思念我娘,不想让娘下葬,就将娘冰封在东锦雪山的冰棺里。然而在一个月前,雪山发生了地震,我爹害怕会伤到我娘就将她带了回来。可是离开了雪山,又该如何保存我娘的身体?爹想到了温家庄的风海珠,恰巧温文卫要过六十大寿,那时候人多眼杂,正是偷风海珠的好机会。”
楚玄墨将纪云清的话打断:“十年前,我也有参加任夫人的葬礼,亲眼见着她下葬,难道这也是骗人的?”
纪云清大笑了几声,表情变得扭曲:“师叔,十年前你才几岁,那些老头会把真相告诉你?我娘有着见不得人的身份,那什么任夫人只不过是说出来骗你们的。朝华剑派的掌门夫人,可以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妇人,却不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
“你娘是谁?”
“司空忍。”
顾绝的表情在瞬间僵住了,眼神变得阴冷,他压抑着怒气,一个字一个字问道:“你娘是谁?”
纪云清奇怪地抬头看他,却还是如实说道:“毒医,司空忍。”
顾绝只觉得那一瞬间有什么贯穿了他的双耳,直达他的心脏,内心的震颤差点让他站不住身子,周边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恍惚。他飞身上前,掐住纪云清的脖子,把他拉离了地面怒吼道:“你娘是谁?”
纪云清被吓了一跳,突然的窒息感让他抓住顾绝的双手挣扎。
“再说一遍,你娘是谁?”
“司……司空忍。”
顾绝将纪云清扔了出去,纪云清趴在地上边咳嗽边大口呼吸着:“怎么?你认识我娘?”
他不敢置信地说道:“司空忍……是我姐姐。”
“你是司空绝?”纪云清也是一愣,表情由惊到喜,“你是我舅舅?”
长鸣剑代表的是司空绝本身,为了隐藏身份,顾绝一向用白布裹住长鸣剑的剑鞘。
而此时,白布被顾绝用内力催动的剑气震成了几段,他一剑刺穿纪云清的右手,用脚狠狠踩住他的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娘是谁?”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纪云清出了一声的冷汗,他盯着顾绝,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人。他冲着顾绝笑了笑:“是司空忍,舅舅。”
纪云清被一道外力扯了出去,才险险躲过顾绝从他脖子砍下来的一剑。
“顾绝!冷静一点。”楚玄墨出手抓住了顾绝高举长鸣的手。
“他侮辱我姐姐。”顾绝指着纪云清,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我姐姐十八岁离开寒台,纪玄礼呢,那年他都六十了。他凭什么能让我姐姐看上。”
纪云清用手压住伤口,还说道:“舅舅,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我娘现在就在后山冰洞里,你要不信,自己去看。”
“不准叫我舅舅!闭嘴闭嘴闭嘴!”
笨拙的左手强制使出复杂的剑术,原本那剑法该是如行云流水般的,意随心生,行随意动,顾绝却是全凭蛮力催动。自然,他所有的攻势都被楚玄墨化解了。
只要有楚玄墨在,他就伤不了纪云清。了解了这点,他提剑就往屋外冲去。
“你要干什么?”楚玄墨拉住了他的手。
“我要杀了纪玄礼。”他红着眼说道。
“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伤不了他。”
“挡我者死。”顾绝吼道,“楚玄墨,你也不例外。”
楚玄墨眼神一暗,拉住顾绝的手慢慢松开了。顾绝一下冲了出去。
纪云清从地上爬了起来,血染脏了整个袖袍,他踉跄着走到楚玄墨身边,望着顾绝的背影:“师叔,你放心,舅舅是娘的弟弟,爹是不会伤害他的。”
“我能信你吗?”楚玄墨冷笑了一声,瞧着纪云清的伤口又皱了皱眉,“不要乱走,我会找人来帮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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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清信誓旦旦地说司空忍是他的娘亲,他不信,他不愿相信。
那年生病,在寒台无药可医,姐姐要去外界找草药。他拦过姐姐,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姐姐失去自己的家乡。
但姐姐完全不听他的劝阻还是离开了,而他的病却在一个月后不治而愈。
之后每天的日子他都会去寒台山门口等姐姐回来。族长不会允许姐姐回寒台,但他可以跟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