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悲伤,最后不甘地昏迷过去,萧泽不由有些歉疚,却是连续不停地点了玉秋离其余各处穴道。
为了不让他控制自己,昏睡穴是必须要点的。这次偷袭成功自然要归功于玉秋离过于关心他,就连倒在床上的方向也都小心地没有压到他。
萧泽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抱着玉秋离的身躯,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抱着一个同性那么久,而这个男人还对他有非分之想。
将他放回到床上,萧泽起身下床。
龙主的寝宫中什么药物都会配备一些,就连忘情丹也不例外,若是遇到桀骜难驯,宁死也要离开的的弟子,自然也不会强求,让他服了忘情丹让他们离开。
萧泽找到写着忘情丹印记的瓶子,倒出了一颗。
想必不会有人想到,有一天忘情丹会被一位龙主服下,可是又有谁会想到,他身为龙主候选人之一,也有吃下五色龙珠的一天?
万幸他是龙族血脉,将毒性抵消了大半,只剩下由玉秋离专属血引的那部分无法消除。
若非如此,白龙珠的毒性还不知会厉害成什么样子,或许只有三五不时地和他云雨,才能不致命。
若是再由玉秋离折腾下去,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忍得住不杀他。
萧泽捏开了玉秋离的嘴,将忘情丹喂了下去。
一粒忘情丹入口,便能将前事都忘却了,连带玉秋离认识的人也都忘记。他再睁开眼睛后,就不再记得自己。
从此以后,他们便将成为陌生人。
萧泽摸了摸玉秋离的面颊,心里竟是说不出的不舍。
想必是因为不舍于离开相处多年的人,住了多年的地方吧。
他安慰了自己一番,又看了玉秋离好一会儿,临走前还帮他盖了被子。
伤口被细致妥帖地处理过,似乎已结了痂,只要没有大动就不会裂开,等到了中原,或许连疤都脱落了。
想起来除了上药换衣,玉秋离连下厨之事都时常为之,相貌也无可挑剔,若是女子,该是此生无憾。
不过他毕竟不是女子,自己不可能忍受委身于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以后两人形同陌路,自然也不必再提。
为了隐藏行迹,他换了蟒部弟子的衣裳,还蒙了面。蟒部弟子时常出入龙宫岛,口令又正确无误,自然没人敢为难他,甚至看他举止不俗,衣饰华贵,还以为他是高阶弟子,恭恭敬敬地送他到渡口,连夜行船,扬帆出海。
上到船上时,萧泽才松了一口气,感到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他站在船头,想起他们初识的景象,自那时起,几乎玉秋离的一喜一怒都是因他而起。
从未想过会对一个人那么残忍,或许正因为深信他爱着自己,才会对他为所欲为。
即使救过玉秋离两次,他也仍然不得不承认,他亏欠玉秋离良多。
玉秋离失了记忆,便相当于另一个人了。那么那个用着所有心思爱着他的人,其实也已算是被他亲手所杀了罢?
◇◇
他醒来时头部剧痛无比,他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坐在床沿了许久,只觉得脑海中乱蓬蓬的有无数影子,依稀亲切,但又渐渐变得稀薄。
惶恐地发现自己越想,就越是记不清了。依稀像是失去了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东西。
有什么会比自己更重要?只要活着就成了。
他冷冷地想着,却觉得偌大的房间尽是白色,白得刺目。
「来人!」他叫了一声,立时便有侍从模样的弟子恭恭敬敬地进来行礼:「龙主有何吩咐?」
龙主?他是龙主么?却又不知是哪一江哪一海的龙?
他冷笑,凄厉尖锐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龙主,你怎么了?」侍卫又惊又怕,纷纷跪了下来。
他指着床上地上的血:「为何这附近带着血迹?」
嘴角自然而然地噙着一抹冷笑,却让侍从更为胆颤心惊,忽然感到白龙主比起以前更高不可攀,冷漠疏离。
「启禀龙主,萧泽萧公子和您为了玉蛟争斗,好像他受了伤,龙主将他带回来后,便让我等不得近前……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属下也不知。」
「你战战兢兢的,在想什么?」
「这个……」那侍从嗫嚅着不敢回答。
「说!」
「萧泽公子如今不见踪影,想必是龙主用岛规处置了他。」
「什么岛规?」他皱起了眉头。
那侍从冷汗涔涔而下,绞尽脑汁地想了片刻,答道:「萧泽公子虽是龙主的师兄,但如今龙主即位,他却胆敢和龙主相争,自然是犯了不敬之罪,当除以极刑,就是沉海也不以为过……」
眼睛觑到床上斑驳血迹,想来是白龙主已将他师兄分尸沉海,大概是担心在四位龙主面前没了说辞,所以才找了自己为他作证。
那侍从不由暗叹自己命苦,但能在寝宫伺候的人都有几分八面玲珑的才干,当即说道:「那萧泽厚颜无耻,又相貌丑陋,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多次轻薄玉蛟大人,玉蛟大人是龙主亲自提的位分,尊贵已极,等到下个月四位龙主点头过后,便能正式位列十二紫蛟,那萧泽算甚么东西,给玉蛟提鞋也不配……」
白龙主听着侍从滔滔不绝,心中却有些不耐,打断了他:「行了,这些事别说了。」
「是,是。」那侍从应了一声,又试探地道,「玉蛟大人问了,不知龙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