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有点乘人之危,但是燥热与野性的身体已经不受控了。苏深河紧紧闭上双眼,心说快点睡过去就能忘记自己是流氓了。
但是,说得简单做起来难,他压根睡不着。怀里的人睡不安稳,身体总在动,轻微的、细小的动作,在闭上眼之后感官变得敏锐,感觉更加清晰。晾在外边的手臂都感觉不到冷了,浑身热血涌流。
纪誉吃了药昏昏沉沉,药效消退了些,头疼又隐隐发作。在昏沉疼痛间沉浮,感觉整个人既像是被石头压着般沉重,又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很迷幻。他眼珠在眼皮下微微转动,这是在做梦吧。
他觉得自己靠在火热的铁上,要被烧熟了。无意识睁开眼睛,看见火热的铁块变成了人,暗光之下,那狭眸高鼻,分明就是苏深河的模样。
果然是在做梦吧,他勾唇噙笑,不过,还从来没有做过春梦。
过去是没有遇上喜欢的人,现在有了放在心尖上的人了,却又被狡诈的狐狸盯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