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林间伸出小拇指,等着。
纪誉伸着指头勾住,林间低哑的声音在车厢内散开,像孩子一样说着幼稚的誓词,然后伸出大拇指盖了章。
纪誉要收回手时,林间猛然握住他的手,揉捏着掌心,低低道:“约定了就不能反悔。”
纪誉郑重点头。
苏深河在车外看了很久,风吹得头脑清醒了不少,林间这个老男人,明明是纪誉的上司,写合同不就好了,干什么要拉钩!拉钩约定的事儿他和纪誉都还没做过。
满肚子酒气化作酸醋,呕得想吐。他上前,想去宣誓主权,但是头脑止住了冲动。苏深河缓缓缩回步子,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再去招惹他,一定不能让他对自己动心。
“去喝酒了?”纪誉从车上下来,余光一瞥,看见站在后侧方的苏深河,目光迷离,身上的酒气一米外都闻得到。
“嗯。”苏深河慵懒地笑笑,步伐有点虚,走路身形不稳,“走吧,回家。”
经过纪誉身边,纪誉上手去搂他的腰,苏深河挡了一下,兀自晃荡着向前走,“别上手,看不起我是不是?哥哥酒量好得很。”
纪誉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心像是被扯了一下。他觉得苏深河变了,两人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