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都是梦里面的事。

然而，裘斯睁开眼睛又闭上，重复了三次无意义的动作之后，他一脸生无可恋地站起身，将羊皮纸《圣经》放入背包里，“嘿，兄弟，你可是给我找了个麻烦。”

从出门到机场，一路上裘斯经历了计程车司机意图打劫反被反打劫、路灯莫名爆炸、动物园的老虎咆哮着朝他冲过来、一条绝不应该出现在框提科河流的鲨鱼露出一口尖牙朝他飞了过来以及现在这个情况。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知道是我们的系统出现了问题，又或者是您记错了，您的座位是在经济舱，而不是头等舱。”带着官方笑容的工作人员微笑着说道，眼睛里掠过怀疑的神色，像这种意图浑水摸鱼想免费升舱的客人他可见得多了。

“没关系。”裘斯笑道，“应该是我朋友对我搞的恶作剧，麻烦你了。”

工作人员仍然带着些许怀疑，但保持着职业操守，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机票和登机牌递给了裘斯。

“谢谢。”裘斯道，他转过身，正打算看清楚登机口的时候，肩膀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穿着套头卫衣的陌生人抬起头。

裘斯怔了怔，这人怎么有点儿熟悉？

那陌生人也同样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外星人一般，手上的手机滑落，裘斯快速地抓住了手机，眼睛无意扫过手机页面——ter。

“你的手机。”裘斯把手机递了过去，那陌生人愣着接了过来，裘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该不会是被大爷的帅气迷住了吧，果然人长得帅到哪里都有小迷弟。

裘斯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他在经济舱坐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小心地得提防在飞机上会出现的任何意外。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坐在他旁边的穿着休闲装的男人问道。

从坐在位置上开始，身旁的这个少年就一直脸色苍白，好像在遭受着什么折磨似的。

裘斯摇了摇头，吸了口气，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倒霉鬼一般不会殃及到其他人，只会祸害自己，但是乌鸦嘴嘛，则会祸害其他人，算了，这次路上他还是少说点儿话比较好。

“不好意思，能不能让让，我的位置在你的左边。”手里拿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说道。

裘斯坐的是三人座，这个位置很尴尬，出去得经过右手边的人，别人进来也得经过他，相当麻烦。

裘斯站起身，走到外面，好腾出空间来给那中年男子进去。

“谢谢。”中年男子坐在位置上之后，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

裘斯坐在两人之间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的直觉不断地在提醒他这两个人有问题，但是现在飞机已经起飞，临时站起来怕是会打草惊蛇。

裘斯的脑子稍微一动，一个计划很快成型。他故意拉扯了下领带，低声咒骂了一句，而后举起手朝那个路过的空姐说道：“请问有胃药吗？我有点儿不舒服。”

空姐听到这话，再看到裘斯此时惨白的脸色，脸上不由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好的，我这就去为您拿来胃药？请问您的胃疼得严重吗？如果十分不适，我们可以为您提前联系地面医疗。”

裘斯摆了摆手，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一副忍受痛苦的样子，“没事，给我胃药和水就好了。”

坐在裘斯两侧的男人互相递了个眼神。

拿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我这里有疗效很好的胃药，要不试下我这个吧？”

中年男人说着打开了公文包，裘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一堆瓶瓶罐罐的，他试探地问道：“你是做药品推销的？”

中年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吃惊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真厉害，是啊，我这次去哥谭是打算去和医院谈笔买卖。”

“是吗？那么我祝你能够顺利拿下订单。”裘斯捂着胃，喘息着说道。

中年男子皱了下眉，在公文包里翻找了一下，终于取出了一瓶胃药，“总算找到这瓶药了，这药我自己也有在吃，相当有效，你试试吧，我保证比现在市场上任何药都来的有用。”

裘斯瞥了空姐去时走的方向，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把药拿来，他喘着气，伸手接过中年男子手中的胃药，像是不小心一样，没有把那瓶药拿稳，白色的圆圆小药片掉了一地。

那两个男人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胃实在痛极了，我实在没力气了。”裘斯的额头上渗出薄薄的汗水，那性感的嘴唇此时也苍白得毫无血色。

或许他真的不太舒服？中年男子朝另一个男人使了个眼神，打着哈哈说道：“没关系，反正这药也不贵。”

中年男子弯下腰，艰难地把白色的药片一一捡回到药瓶里。

“这是您的胃药和水。”空姐总算是来了。

裘斯松了口气，装作把胃药送入口中，实则利用袖子将胃药隐藏了起来。

“谢谢，”在喝了小半杯水之后，裘斯的脸色稍显好转，他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坐在椅子上。

“不客气。如果还有需要的话，直接找我就行了。”贴心的空姐说道。

“好的，谢谢你。”裘斯说道。

裘斯将毯子铺平盖在身上，飞机上的空调冻得人直发抖，或许他们是担心这机舱里的顾客无法保鲜的到达地面吧。

微微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裘斯的眼珠开始转动，这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