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就见临严拿起一个苹果掷过来,吓得赶忙伸手接住了,“干嘛?!”
“请你吃苹果。”景池冲门口尴尬无措站着的小孩招招手,“过来。”
说完又看向马一恒,一脸坦然地靠在床头松软的枕头上,补充,“顺便安静一会儿。别真把崔儿吵烦了,冲动之下去和老头说点什么,我只剩下一条腿能走了,还想好好留着。ok”
马一恒翻白眼,“拉瘠薄倒吧,小崔这种变态,能被我吵烦才有鬼!”
他咬了一口苹果,好笑道:“想护着就护着,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又不是一天了,我和疯子还不了解你这狗比?”
景池懒得理他,看着跑过来的乖巧小孩儿,“扶我去厕所。”
男人在苏阳的搀扶下站起来,虽然一条腿裹着石膏,却半点不显狼狈,从容又有魅力。
景池拍了拍少年的头,示意他稍等,然后对崔深道:“行了,我这儿没事,也有人伺候,带他们回吧,别搁这儿闹我了。”
崔深琥珀色的清冷眸子在景池脸上停留一秒,里面含着点笑意,随后又移开,转到他身边温顺乖巧的男孩身上,点点头,“成。有事给我打电话,回了。”
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然后低头对还在安静等待指示的小孩儿笑道:“走吧,遛鸟了。”
苏阳被充满磁性的声音近距离一念,心立刻砰砰跳起来,抬眼瞧男人一眼,含着漫天星辰的眸子波光粼粼。
他轻轻“哦”了一声,扶着景池朝卫生间走去。
崔深和马一恒见样也不再多停留,一起往外走。
刚接完一个电话回来的吴峰被他俩堵在门口,一脸懵逼:“嘛去?”
马一恒看他跟看傻逼似得:“去刨你祖坟。”
“你今天有点嚣张马二恒,怎么着,想一起过两招?”
“过你妹,离我远点。”
“怂逼。”
就在他俩快要吵起来的时候,突然,崔深道:“你俩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跟老临谈谈。”
马一恒:“行,谈呗,两只坏崽子凑一起,估计也谈不出什么利人利己的事儿来。”
吴峰仍处于一脸懵逼状态:“不是,我怎么就要走了,谁决定的?”
马一恒:“可别丢人现眼了,求你,赶紧滚犊子吧!!”
……
卫生间内,苏阳正在帮景池遛鸟,脸红的不成样子。
景池觉得小孩儿要是再看一会儿,估计脑子就要承受不住,该脑充血了。
偏偏对方还跟上瘾了似得,即便身子温度已经开始发烫、灼手,却还在偷偷地瞥着自己那个地方,然后偷偷咽一口口水。
景池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不由感慨:这小孩儿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刚开始见到苏阳,任谁都会觉得他可真特么纯,然而只要深入了解一下就能发现,这孩子满脑子都带着颜色。
跟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天差地别。
——啧,还特么偷看,再看下去脸都要温度过高爆炸了!
景池面不改色地将男孩的脑袋强行转向别的方向,遛完了鸟,单手提上裤子。
谁知还没来得及去洗手,一阵铃声突然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将原本高温的暗流涌动悉数冲散。
苏阳做贼心虚,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哆嗦着一手扶住景池一手去掏手机,顶着一张大红脸手忙脚乱。
正在他为难的不行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人,对他道:“我来吧。”
少年呆呆地瞧着明明已经走了却又突然出现的崔深,傻傻将临先生交了出去,然后赶忙拿出卡在兜里的手机,跑出去接通了:“妈?”
……
苏阳接完电话回去,见崔深正坐在床边削苹果,对方手长腿长,这个动作坐起来格外的优雅,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
他愣了一瞬,望着景池侧身跟对方交谈时脸上漫不经心的笑,立即酥的两腿发软。
少年稳了稳心神,走过去,乖巧叫人:“临先生。”
正在谈话的两人被他打断,病房内一瞬间恢复静寂。
景池早就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人了,闻言转头瞧他:“怎么了?”
“我下去给你买饭,然后回家拿些东西再过来,”男孩脸上布满不安和踌躇,似乎有点为难,“我是想趁崔先生正好在这儿,所以才想着……要是崔先生不方便,我就不走了。”
“崔先生不方便你就不走了?”景池深邃的眼睛中含笑,瞥他:“干嘛,对我这么上心?”
少年被他问的脸红红的,纠结了一会儿,诚实地点点头:“我撞了你,当然要负责到底,要是住院期间又发生了什么,我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嗤,成语是这么使的吗?”景池摸了一个苹果递给他,漫不经心道:“小伤,别说这么严重。再说了,我还没这么不中用。”
苏阳抓住那颗苹果,局促地站在床边,眼含不舍:“那、那我快去快回。”
“别回了。”床上的男人半阖双眸,懒洋洋躺在床上,“早就说了,这不用你伺候,有看护就够了。”
少年皱眉:“那怎么行!”
景池摆手撵人:“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犟。”
“不行!”少年闻言气的噘嘴,抱着手中的苹果一屁股坐在床上,赌气道:“我不走了!”
景池瞬间牙呲欲裂:“窝草!你坐我腿上了!!!”
苏阳吓得立马跳起来:“啊啊啊啊啊对不起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