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尤为漫长,风声似乎永远没有停止的那刻,即使已经精疲力竭即使喉咙再发不出半丝声响,可那带着无数把刀刃的寒风始终无间歇的迎面扑来,疼痛层层叠加,就连麻木都是一种奢望。
所谓的极刑,也差不就是这样了。
风口终于还是关闭了,镣铐被解下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恶疾缠身多年终得以超脱的病患,体内的痛楚渐渐平息下去,随之而来的却是阵阵寒意。当被冻住的骨骼渐渐舒展开时,我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身体。
此时的我,同我刚进到风狱时见到的他们并无区别。
回到牢房以后,体内的寒意与痛楚渐渐平复下来,可烙在记忆里的却在回环掩映,间隔不断。我不禁想到泱濯也曾与我感受过同样的痛楚,不同的是他的百日已过去,而我的一百年却才刚刚开始。
蒲苇不无担忧的看着我:“你还好吧?”
我惨然一笑,满脸凄惘的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狱中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或者说地府是没有白天的,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听见牢房再次被打开的声响,我才知又过去了二十个时辰。
在风口再次被开启前,我无数次问自己,若是能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