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好奇,曦月拉着薛亦泊也凑了上去。果然人潮攒动,场面甚是壮观,周围甚至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被里外好几层人群阻挡,耳边尽是震耳欲聋的尖叫,曦月站在最外围什么也没看到。
“穆御景在江边的公园拍广告,你们快过来,赶紧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本人,真的很帅,今天走了什么好运……”
一批又一批的女粉丝飞奔而来,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个个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里瞧,时哭时笑的,嘴里接连发出失控的叫声。
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激动,曦月一脸疑惑,跟着薛亦泊离开了喧闹之地。
没走几步,薛亦泊忽然停下,回头看向人群中心的方向,脸色一冷,眼里冒出凌厉的寒光。
“这附近有一股很强的凶煞之气。”
☆、明星上门
收拾行李,薛亦泊、曦月、曦岚跟何全坐辆车,薛航、何安和玉清坐另一辆,两拨人下午3点多回到了薛家主宅。
一路舟车劳顿,众人尽显疲累,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当然,其中不包括曦月。
提着一箱新衣服,曦月轻车熟路地跟着薛亦泊进了房,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的衣服直接就进了浴室。等薛亦泊从阳台进来,看着屋里凭空多出的行李,视线再移到半开的浴室门那里,他怔了怔,不由失笑。
“过来!”等曦月从浴室出来,薛亦泊跟着进去,从洗漱台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搬来椅子,冲着曦月招了招手。
等曦月坐在镜子前,薛亦泊举着吹风机,认真地为对方吹头发。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动作轻柔细致,薛亦泊垂眸,透过镜面看到曦月正闭着眼,一副舒适享受的模样,他的神色渐渐柔和起来,唇边略过一丝笑意。
“南星,当年你为何不告而别?”
头发快被吹干,曦月突然睁开眼,紧盯着镜子里的薛亦泊,放松的表情倏而消失,眼里除了带着些疑惑,还有一种执着。从曦月认真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对这个问题是十分在意的,一心等着薛亦泊的回答。
因曦月突然的发问,薛亦泊手中动作一顿,紧抿着唇,脸色蓦地沉下来。
他抬头,正与曦月的眼神相交。没有一句话,薛亦泊只是静静地看着曦月,说不清那眼神里含有什么情绪,仿佛有些纠结,又好像带了些微愧疚。
见薛亦泊迟迟不作声,曦月抬手抓着对方手背,止住了薛亦泊继续吹头发的动作。
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瞧着薛亦泊一脸为难,曦月妥协般轻叹了声气,缓缓说道:“你不想说,我不问便是。别总皱着眉头,左右我是舍不得逼你的。不管当年发生何事,我一直都相信你。”
“你当年意外来到岛上,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我救了你,给你取名南星,是希望你这一世能喜乐安康。你与我成亲,也是阴差阳错,被明长老逼迫所致。我从未问过你,是否愿意?现在想来,确是我做错了!”
见薛亦泊表情沉黯,曦月回过头,深深地望着他,话里的落寞之意很明显,脸上甚至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哀伤。他没再说下去,似乎在观察薛亦泊的反应,只是眼里的不确定性更深。
而听着曦月的这些话,薛亦泊始终沉默不语。
微微垂眸,避开曦月灼灼的视线,他挣脱对方的手,继续轻缓地吹干头发。只是有那么瞬间,薛亦泊的脸上混合了许多微妙情绪,犹豫、隐忍、自责、担忧,一一闪现。
眉梢眼角都阴沉沉的,仿佛曦月所说的每一字,于他而言,都带着千斤重量,压在心尖上透不过气来。
察觉到曦月整个人萎靡下来,因他的沉默而露出了失望,薛亦泊顿时又有些不忍,声音压得很低,犹豫过后轻声说:“你并未做错。至于成亲……若我不愿意,也无人能逼迫。”
听着薛亦泊安抚的话,曦月立刻眉目舒展开,一双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心情瞬时转晴。“这么说来,你是自愿的?在岛上的时候,你就钟意我了?那现在呢,你对我的心意有无改变?”
被曦月连番追问,薛亦泊关掉吹风机,躲过对方殷切炽热的目光,将人推了出去,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经过一天的修整,众人精神都恢复过来,等薛亦泊处理完族里事物,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坐在办公桌前,薛亦泊全神贯注地翻阅着经营报表,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只鸡腿,直接塞到了他的嘴边。
他一抬头,看见曦月笑吟吟地站在对面,郑重其事地说:“先吃饭,再工作!”一只手端着冒热气的饭菜,另一只手举着金黄酥脆的鸡腿,跟进献宝物似的,恨不能塞到他嘴里。
“咳咳……师父,有大生意上门了。”何全站在门外,瞅着屋里动作亲昵的俩人,他咳了几声,示意性地敲了敲门,进来之后表情很丰富,一副有八卦可探的兴奋样子。
“您知道来的是谁吗?那可是大明星穆御景,他最近有部电影在上映,口碑爆棚,演技确实好啊,说不定年底又能拿一座影帝奖杯……”
听着何全一路称赞上门的客人,曦月不免有些好奇,转而看向薛亦泊,不解地问道:“是那天在江边很受欢迎的人?”
薛亦泊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一沉。
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