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剑,却不留痕迹瞧了萧延卿一眼。
神剑在剑冢最里头,冢内机关遍布,处处凶险。
“我知道,我不进去,”叶浅道,“我只是想等着你们。剑冢外不是有个小亭子吗,我和延卿就在那里。”
“你……”石青之明白叶浅的意思,悲从中来。
忍住情绪,他道,“好吧。”
几人连夜赶回锻剑山庄,先将叶浅和萧延卿送到小亭子里,这才去了剑冢。
萧延卿四下打量,此处设计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似乎是为过路人歇脚用的;不远处便是剑冢,他站在亭中,可以清楚看到石青之和慕贤风、邱铭拿着剑进了剑冢,慧平则守在外面。
不多时,剑冢隐隐传来巨响,似乎是触动了机关。萧延卿对未知的结果有些紧张,在亭中踱来踱去,叶浅却是一副淡然模样。
“延卿。”叶浅突然唤道。
“嗯?”
“我记得刚见面时,你因为看不见,一直大喊大叫,急得小峥和木生直跺脚。后来渐渐平静下来,我爹问什么,你便答什么,那时我爹说,你却是个老实孩子。”
“……”
“可如今,”叶浅突然有些悲戚,“你一共说了几句实话,又说了多少谎?”
萧延卿有些发懵,难道执儿发现了?
“你说实话,”叶浅似乎想要起身,刚一离凳却又坐下,“慕云,是不是你杀的?”
——他知道了!
——为什么!
萧延卿心头大乱,他知道总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突然,这样早。
而叶浅,萧延卿是否回答、如何回答似乎并不重要。他痛苦的闭上眼,伸手启动石桌下的机关,四面升起石板将亭子封闭,脚下剧烈震动起来。
机关!
萧延卿知道不妙,打晕叶浅一把将他扛起,凌厉掌风将石板打碎。纵身跃出连跳数步,回身一看,亭子已成废墟一片!
“执儿,为何……”他轻抚着叶浅脸庞,突然想起杀聂慕云那日,叶浅昏迷前说的那个忍,当时他竟以为那是叶浅喊痛,现在想来,他取披风回来聂慕云便在了,难道是那个时候,她对执儿说了什么?
“教主!”一队九罗教徒赶来,见叶浅昏迷,且并无旁人,才跪下道,“属下参见教主!”
“你们怎么来了?”
“回教主,”为首的人恭敬道,“杨堂主发觉这里的动静,放心不下,他那边又走不开,所以派属下等前来查看。”
“他那边怎么样了。”
“回教主,杨堂主说,应该差不多了。”
“是么,”示意手下过来扶好叶浅,萧延卿起身,“照顾好他,若有意外,自个儿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命!”
“行了,在这儿等着,”萧延卿摆摆手,“我去去就回。”
“恭送教主!”
慧平在剑冢外等得心焦,却也不失警觉。三道银光划过,他躲过两道,伸手接下第三道,定睛一看,是一把飞刀,眼熟的很。
“和尚纳命来!”史良全突然出现,鬼头刀劈空而来。
轻松躲开,慧平仔细一瞧,史良全双眼血丝密布,脸色发青,刀法也有些乱。
“施主这是为何!”史良全步步杀招,慧平却只守不攻,“若是因为九罗神教的蛊毒,石庄主那里有解药!”
“解药?”史良全一声冷哼,手上速度不减,“你能给,魔教也能给。可魔教灭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见史良全如此,慧平念一声佛,不再躲闪,金刚指招招击中,史良全口中吐血,却毫无收手之意。
身后剑冢再次传出异动,史良全以为有机可乘,却被慧平一指戳中胸膛,如当初挨慕贤风那一脚般飞起来。
“阿弥陀佛。”慧平双手合十,只一心盼着人赶紧出来。然而剑冢大门未开,萧延卿却从身后袭来。
‘天罡神功’!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是交手后慧平却发现,萧延卿比之当年他见过的金与维毫不逊色,那时金与维正值盛年,而萧延卿还如此年轻,怎会有如此修为?
疑虑与担忧交织,慧平心绪纷乱,很快便败下阵来。萧延卿见自己露出真面目而慧平并不十分吃惊,伸手扼住对方脖颈,恶声问,“你知道什么?”
“咳……”
还未问出一二,剑冢的门忽然打开,一时间地动山摇。
石青之手捧神剑走在后面,前头慕贤风和邱铭看见外头状况,当即飞身出来;杨峥却从斜刺里冲出来,掌风直奔二人;邱铭将将躲开,却仍被波及,摔落在地,慕贤风虽然侧身闪开,萧延卿却已扔下慧平,对着他当胸一掌。
这一击慕贤风没能躲过,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石青之见萧延卿还要再打,大喝一声,将神剑丢回剑冢。
剑冢即将坍塌,萧延卿无法,只得飞身进去,拿神剑要紧。
“小风子!”慧平扑到慕贤风身边,一时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的用袖子拭去口中不断流出的鲜血。
“咳,你……还肯这样叫我……”慕贤风只觉得眼前模糊起来,很快便失去意识。
“阿铭!”石青之挡在邱铭身前,剑已出鞘,瞪着杨峥;后者反手了结了史良全,耸一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算时间萧延卿也该出来了,石青之扶起邱铭,又拉动不知所措的慧平,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醒醒,快走!”
慧平被打得回过神来,抱起慕贤风,跟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