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陆抬头看魏南,魏南的语气有些重,平淡地说,你就那么不小心,还是越活越回去了。
换个别人对他说这种话,关陆会觉得那是蹬鼻子上脸找抽。魏南这么说,他却半点火气没有。
关陆主动退让一步,说,“昨晚没睡好。”站起身,补道,“不过承您贵言,争取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关陆按亮了“请即打扫”的灯,也没出去觅食的心情,两人在酒店的中餐厅点了几个菜。
关陆看见菜单上有出名的荔浦芋头,就要了一份,蘸白砂糖吃。
吃完之后,天黑了。这天晚上月亮很圆很满,是景安难以看到的。从餐厅走出来,外面有大丛的四季桂。树影萋萋,仔细看,枝桠间没有黄白色细碎的小花。园林里没人,关陆看天不看地,评价道,月明星稀。
他说,“我小时候以为只有我看出有月亮没星星,星星多月亮就不圆。后来发现是人都知道这规律。”他转头看魏南,又问,“你从来不提你以前的事。”
魏南道,“你不会觉得有趣。”
关陆就没追问下去。走两步,回头说,“换个问题。我没问过你,和我在一起开不开心?”
拖泥带水,进退两难。说出来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魏南看穿关陆罕见的迟疑,安抚似的说,“如果我不乐意,现在不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