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话语打断:“只是以卦象和箴言来看,飞蓬如果逃掉了,大概最后是和重楼同归于尽?可这又怎么解释‘一体双魂’呢?”神农心想若是玉石俱焚…那真是太正常了,平心而论他都得骂重楼一句活该!伏羲则揉了揉额角道:“不妨再卜一卦如何?”
三皇再次联手,金芒闪烁,但卦象截然不同——置之死地而后生!女娲眨了眨眼睛,犹疑道:“也就是…重楼和飞蓬都要死一次才能解?”伏羲皱眉又松开,好歹不会魂飞魄散了啊,但若是死后重生的话:“神魔两族陨落后都是重新凝聚,只是记忆?”
闻言,神农叹气道:“他们都是我等之下的顶尖强者,重聚后随着实力恢复,记忆自然可以找回…之前重楼帮溪风、水碧凝魂聚魄,便是如此,只是以重楼和飞蓬的实力,他们的复活时间只怕会特别长…毕竟没有比他们更强者帮着他们重聚了!”但没有重楼在,魔界只怕免不了出乱子,赤霄和葵羽固然实力强大、地位崇高,然而素不管事,至于溪风、五灵和新来的玄霄…数量够了实力不够,简直心累!
女娲却轻笑一声:“不一定。”伏羲和神农都不解地看过去,只见女娲正色道:“纵然我们之前打击了祂,但心魔也只是被间接压制,待重楼和飞蓬陨落,只怕它会离体而出、另觅目标,再以各族的黑暗yù_wàng加快祂的恢复。与其时常要与吞噬意识对峙,我们不如拼一把,重聚盘古之躯投影在外,助重楼和飞蓬重聚魂魄,他们死过一回定能发现端倪。”
伏羲心领神会,轻轻点头道:“心魔并不难察觉,他们恢复实力重归后,还可借助神魔两界之力查出被心魔浸染之人,减除祂在外的羽翼。”
神农也露出笑意:“甚至等他们突破了,还能破开天道加入我等,将吞噬意识彻底解决!果然还是女娲你旁观者清,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旁观下去吧,只是苦了重楼、飞蓬必须先死一次让祂放松警惕。”
伏羲冷哼一声道:“重楼苦什么,怎么看都是我家飞蓬更惨吧!”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被神农打断:“那你怎么不说,如果不是你太自负于堪舆能力,也不会被祂算计,导致重楼和飞蓬明明两情相悦却因心魔和误会,最终不死不休!”
伏羲一噎,神农又叹息道:“不过错有错着,情劫难过,此番下来,重楼和飞蓬不管走什么道,最后都应该能突破至三皇,而且大局为重,到时在解决隐患前,他们必不会生死相搏…所以两个孩子的事,你我都别管了…”他面上苦笑却眼神坚定道:“一切结束后,无论飞蓬是杀了重楼还是选择原谅,我都不会插手,但决不允许以大欺小!”
女娲也颔首赞同道:“以飞蓬的性格自会为自己讨回公道,至于其他事情,我们最好别插手,不论生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虽然她认为…最后真有人死也是重楼死的可能性更大,但神农明明知晓却放任自然,她也没必要去管不是吗。
这一点伏羲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皱了皱眉,最终轻叹一声算是默认了。而接下来重楼和飞蓬这段不知是缘是劫的感情,其发展的确是震撼神心——当神血流淌满地,便再无回天之力!飞蓬的淡漠洒脱、重楼的绝望疯狂,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后飞蓬神魂在魂殇饮之下彻底融入重楼魔躯,那句似乎陌路的祝福让现场气氛一阵凝滞。
伏羲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和后悔,若知晓今日之劫,当初自己还会为了磨练飞蓬看似温和实则桀骜的性子,默许长老团以自己的名义发布命令,用战场私放敌将导致蚩尤逃脱的罪名,将虽有过失但明明立下大功的飞蓬罚去镇守荒芜的神魔之井吗?!结果却让这孩子因为和重楼重逢后相交多年而身陷情劫不得解脱…幸好此番魂殇饮和他毁灭神魂的绝学效用相抵,飞蓬魂飞魄散之劫至今才真正度过!
神农则看着重楼现在荒芜到再无一分情感流露的血眸,暗叹一声,就算有心魔作祟,但本有几度解释挽回的机会,却都是你自己舍弃的,失去才知珍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最后还是女娲打破了沉寂,她关上水镜术隔绝了对面重楼的绝望,很严肃道:“下面等重楼知晓真相差不多就该应劫了,我们还是先做好各种准备吧,不管是凝聚盘古之躯重聚魂魄,还是事后抵御祂的袭击,别浪费时间了。”这份让他们转移心思的好意伏羲和神农只能心领,他们暂时放下沉重的心情一起动作起来。
=======================================================
只是伏羲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飞蓬转世之初留在鬼界的金色神名暴露了一切,它瞬间黯淡化为空白,令鬼帝酆都惊怒之极,再通知旧友烛龙过来一看,却也面色大变。他们联手测算好几次,才最终确定了神将神魂俱灭的事实。
在知晓飞蓬最后是落在重楼手里,酆都脸上的不可置信和烛龙如出一辙,但事实如此不容置喙,就算因为封印神界实力不复,但神魂难损,能让神将灰飞烟灭的,全魔界也唯有魔尊!
沉默半晌,酆都选择了送客,但烛龙没有走,他紧紧盯着他道:“你既然有办法代伏羲帮飞蓬报仇,不如说说…反正我也算神界一员,而神魔两界至此已再无回旋余地!”本不想牵连朋友的酆都顿时哑然,这话说的也是…罢了,他干脆利落说明了灭魂散的炼制方法,烛龙淡定点头,在酆都以闭关名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