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处死飞升者的殒神秘法…”话虽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拿出了一些灵材当即吞噬,游弋亦说了一些据说可以唤醒被吞噬魂魄意识之物,魔尊再冷静下来时只叹息下令。
“从现在开始,暗星组织半收缩半扩张,所有据点…时间不一的进行转移,不得外泄任何消息…同时,各方势力麾下暗间尽量别再联系,告诉他们,自保为主。若有朝一日本座不在,魔界…”重楼只犹豫一瞬间,就语气冷凝道:“那时,你们发动力量,尽量弄出烽火处处但大乱无有之场景,让老一辈万年内绝不可确定本座陨落之事实,为赤霄、瑶姬他们争夺下一任魔尊之位争取时间。”
赤霄忽然叹了口气,炎波、照胆还有溪风沉默不语,九天、夕瑶相视一下,重楼对同辈好友与上一辈的态度截然不同,远近亲疏显而易见。
“是,属下明白!”游弋表情严肃领命,末了出门时身影一顿:“主上,虽不知您为何做出这种与往日英明…大相庭径之事,但属下真心希望,作为魔尊,您能活下来。”
影像陡然放出重楼孤身一个躺在空间之内的场面,他手握黑色泪石喃喃轻唤、无声泪落,赤霄、溪风对望一眼,表情都有些复杂。神农也轻叹言道:“其实,作为魔尊,重楼一直让本皇很满意,然以最狠毒的手段对付曾经最深爱之人…哪怕是再恨再误会也无法原谅…”说到最后,地皇忽而一笑:“哈,本皇只怕是多事了,飞蓬既已释然,又何来原谅…不过陌路罢了。”
昆仑镜内,听着自己落泪而哽咽的唤着飞蓬的名字,重楼忍不住看了一眼无亮无暗的风云,对此他正如神农所言一般的淡定无视,其魔魂火焰瞬间黯淡下去,却未能引得飞蓬一丝一毫的瞩目。
灵物用了无数,飞蓬神魂始终都未有丝毫反应,重楼的面容憔悴之极,游弋抿抿唇提醒道:“主上,混沌…”红眸燃起炙烈的火焰,魔尊起身时面露坚定,他对着手下的魔将点点头,转身走入空间裂缝。
这一去多年,重楼没有发现不对劲,旁观者倒是全发现了…鬼帝、烛龙一直不在也就罢了,偶遇时昊天面无表情的离老远只颔首就离去,接下来完全没有出现。连帝俊在秘境内见到魔尊都一副欲言又止之色,可心事重重的重楼只是略略打个招呼就只顾着自己找需要之物,妖皇轻叹一声,终是转身离去。
找遍一个个秘境,服下一种种灵物,魔尊在巧合进入最初入混沌和神将同在之所时,不由表情一滞,终忍不住故地重游。红眸里一片悲凉之色,最后站在最中央时,重楼似是再止不了内心的空虚,躺在地上,他以手遮住眼睛道:“…飞蓬…”他喘息一声,音调带着哽咽:“…我知道错了,求你…醒过来好不好…”这份绝望的脆弱在周围空无一人时展露无遗,流下的血泪浸染土地,令大家感叹万千,却终是得不到丝毫回应,魔尊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才继续寻觅下去。炎波扶额苦笑,给出准确时间道:“混沌,整整五百年。”
末了,逛遍能进入的所有混沌之所后,重楼深吸一口气,踏入了炎波、照胆一致对众人解释的,于先天生灵亦有危险的空间乱流带。他在偶有找到合适现在所用之物时欣喜若狂,平时找不到就面无表情任由一道道裂开的空间缝隙如利刃割裂肌肤,也没有停止其脚步,他自嘲说是磨练肉身,但实际上,众人皆明白其根本就只是想折磨自己。
龙葵皱了皱眉,低语道:“魔尊…其实从飞蓬将军死便疯了吧?”
“嗯…”炎波应了一声,然后有气无力的抱怨一句:“对了,我忘记说了…”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撇撇嘴:“神族泪石的特质,是直通魂魄的,所以…吾主佩戴千年的同时,与他魂魄相连的我…亦处于心如死灰之绝望中…”抬脚狠狠踹了重楼魔体一脚,炎波瞪向昆仑镜:“你死时,泪石被我拿走,现在还在岛上,到时候你自己去取!”
“咚!”一声非是清朗却为沉郁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清醒的重楼,九天、夕瑶、龙葵、照胆齐齐冷哼一声,赤霄、溪风叹息苦笑,双方尽皆不语,而帝炎、苍炎、苍风在流光摇头示意下,自然也不敢多话。
唤醒神魂以肯定其未被吞噬之举,始终无有任何进展,重楼红眸中的火焰渐渐散去,然他还坚守最渺茫的希望,直到魔族大祭司赤霄以特殊秘法传来一道讯息‘神魔之井封印有变,速归!’
他脸色一变,手指搭上冰冷的泪石,瞬间恢复冷静:“…飞蓬…”重楼唇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你若真被我吞噬,我绝不独活…”眼底一抹暗光掠过,魔尊的笑容分外决绝:“我怎么能容忍自己彻彻底底忘记你?地皇教我的,性质其实同殒神秘法差不多…到时,魂飞魄散不够赔罪,便彻底消弭于六界如何?”
沙漠上的大家沉寂又面露复杂之色,炎波轻轻摇头,他对赤霄、九天、夕瑶、溪风道:“当时魂魄相连,我能感应到吾主的想法,他未动用禁法,不过是因为透彻了鬼帝、烛龙布局之意,亦明了帝俊和昊天作壁上观之默认态度…是故,他自散魔魂赌飞蓬有重聚之机会,若是赌输了…想来先天生灵亦会出手毁其来不及重聚的魂魄给飞蓬陪葬。”眼神最后瞥过抿唇不语的照胆,炎波暗自叹息,作为神器,他只能帮到这种地步了,重楼你好自为之吧。
投影一闪,出现在眼前的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