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刀,不能将手砍断,但也生生削下一快肉。
齐天宠瞪大眼睛,他又没下毒,他何必……
只是接下来从男子手中竟然流下了黑色的血液,伴随着阵阵腥臭,让宣麟忍不住屏住呼吸后退一步。
刚刚还是鲜红的血,怎么削下一块肉就变成了黑色?齐天宠不懂,但是不代表宣麟也不懂。几乎是在一瞬间,宣麟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联想起刚刚袭击自己的那几个像人又不像人的家伙,他几乎可以肯定的说,眼前的人,是苗疆人。而刚刚袭击自己的那几个怪物,就是苗疆人养的蛊人。
苗疆人玩毒蛊都是祖宗级别的,别说那些甚少露面的苗疆毒老么,就是他们座下随便一个弟子,放到中原来,都很难对付。
不是武功,而是那层出不穷的毒虫,还有就是这种蛊人。
蛊人是生前挑选强壮的人,喂下各种蛊虫,再放进母蛊,让母蛊和这些蛊虫□,最后吸收这些蛊虫当做养份,在人体内产卵,形成子蛊。等到母蛊飞出的时候,就是子蛊长成的时候,这时候母蛊和子蛊早就将人身体内的器官都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具皮囊。
此时的人全靠着子蛊支撑着,待收回母蛊后,持蛊者就可以控制这个人了。
说来虽然简单,但是制作方法却十分艰难,成功率也是极低的,否则苗疆人人炼制一批,侵入中原都不在话下了。
这种蛊人从被喂下蛊虫的那一天,就要每日在装满各种药材的大缸中熬煮,同药人一般,都需要极强的韧性才能炼制成功。
只不过蛊人比药人还要更难,而且这种蛊人,持蛊者都是选择最强壮的人,最好是武林高手,而这些人往往都是这些持股者的仇人。否则费了一番大力气,比常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就没有炼制的必要了。
得罪了苗疆毒老的弟子们,最好的下场就是自尽,否则那层出不穷的折磨人的手段,真是让人想死都不能。
宣麟当年和自己的师父老教主曾经走过大江南北,苗疆这种地方当然更是必须去的,所以这些药人蛊人他多少还是略知一二。可是据他所知,就算是在苗疆毒老的手上,蛊人也不会超过三五个,而且这些蛊人因为炼制艰难,一般都是私有,毒老可不是会轻易借出送出的。
而刚刚围攻宣麟的人足足有四个,他又从来不和苗疆毒老有仇怨,所以一时才没有想到。
此时看到眼前男人那流下黑色血液的手,宣麟才记忆被狠狠地震到,想起少年时候在苗疆看到的那些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宣麟就朝着齐天宠大喊,“宠儿快跑!”
虽然不知道宣麟的意思,但是他从宣麟那急切的语气中还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毫不犹豫地朝着山里的方向跑去。
“嘿嘿……”男人阴笑一声,“看来你对苗疆很熟啊?不过……晚了!”
大批的毒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一尺多长的蜈蚣,身上带着彩色条纹的拳头大的蜘蛛,还有那一条条翠绿却短小的毒蛇,从四面八方钻出来,朝着他们两人站立的地方围了过来。所过之地,冒起阵阵紫色的薄烟,花草树木瞬间枯萎焦黑,可见这些毒虫的毒性之强,世间罕见。
宣麟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本座和苗疆一向无瓜葛,为何你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那些教众弟子这么久都没赶上来,可见是已经遭了毒手。
“你虽然没得罪苗疆,但是却得罪我,或者说得罪我的相好了!”男子不甚在意地开口,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朝着齐天宠逃跑的方向瞄去。
“你相好是谁?”宣麟虽然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的这么难看,被毒虫咬死。那些爬行动物爬过草丛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爬了出来。
“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你只要知道这是你师父当年造下的虐,我现在是替她向你讨回就好了。”
“我师父?”宣麟脸上微微露出惊疑,随即冷笑,“既然如此,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你为什么要对付他?”
这是让宣麟最痛恨和最不齿的。江湖事江湖解决,若是株连旁人,那有损江湖道义,不过苗疆人一向亦正亦邪,这道理不说也罢。
“他也是仇人之一,不过这就不干你的事了!”男子看看毒虫已经围过来,低喝一声。那些毒虫听到男人的声音,朝着宣麟围攻起来。
宣麟掌风连续拍下,将靠近自己的毒虫一一扫落,只是这些毒虫看起来无边无际,后面还源源不断的朝这边爬来。虽然一时可以用掌风清扫,但是时间久了,光是内力就支撑不住。
只是四面都是毒虫,躲都没有地方躲,看来为了击杀他们,眼前这人是做了严密计划的。
齐天宠捧着酸痛不已的手臂飞快的跑着。那些教众到现在都没上来,想必外面还有人截杀,只能朝着山林里面跑。
后面追着他的毒蛇比他的速度一点都不慢,或者说若不是他轻功造诣不错,是受到过真传的,恐怕早就被这些毒蛇追上来了。
齐天宠本来就体力不支,极速奔跑下,浑身大汗淋漓,连头发都披散了下来,但是他没有时间去弄。分心之下极有可能被那些毒虫追上。
眼前景色已经开始恍惚,齐天宠咬破嘴唇让自己意识清楚一些,否则他就会葬送在蛇口。只是四肢已经疲惫不堪,沉重的好像踏在泥中,根本用不上力。脚下一个打拌,整个人横飞出去。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