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逸突然紧握云秀山与沈奚靖的手,还是没有开口。
一阵冷风拂过,气氛更加压抑起来。
想到上虞几十万子民,知府狠下心肠,冷声说:“你们三个,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去,要知道,其他边城的景泰之乱遗孤,比你们艰难多了,你们曾经都是帝京之人,难道不想重新为家里要回该有的一切?”
该有的一切?即使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回来,那又有什么用。
他们已经没有亲人,可以共享荣华,一同富贵。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皇宫就像是吃人的野兽,曾经那里的主人,杀光了他们所有的亲人。
而且,以他们曾经的身份,即使要进宫,也应当以秀人的身份,而不是宫人。
一字之差,千差万别,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就算他们以宫人的身份进去,下场也只有两个,不是到年岁出宫,就是死在没人知道的宫廷角落。
虽然说出了宫的宫人不愁找伴侣,可是,能出宫的又有几人?
“我们一定要去?”谢书逸轻声问。
他声音有些颤抖,伴着凄冷的风,显得格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