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堂之事,卫凌词一点都不担心,只是王府后院之内的肮脏事,旬长清却是未经手过,单凭上次马被毒害一事就可知王府内的人也不安分,况且此时带伤回去,更会让人钻了空子。
她想了想,还是叮嘱纤雨几句,急事时可进宫去寻求贤贵妃。
冀州撤退后的第二日,边疆军队就攻入了冀州,虽说不费吹灰之力,可让士兵兴奋难耐,白颜更是带着兵队迅速南下去追究袁谩,可是她忘了冀州两面都是山脉,而南下之地更是途径山崖。
袁谩自己带了一半的兵力留守在此处,料定白颜定会穷追不舍,便设兵伏击。
果然,等了半日,白颜带着骑兵策马奔跑,亟不可待之势,仓皇出击自然比不上袁谩的精心安排,几千人马损失了大半,只有小半的人逃了回去,算是打击了白颜的信心,给援军的到来增加了几日时间。
而回帝京的旬长清却没有如此顺畅,走水路回到帝京后,已是一月后,七月的天气最是炎热,连日来的赶路让伤口渐显恶化之势,待回帝京时,箭伤依旧未好全。
帝京外十里亭,纤云与紫缙早已等候了多时。
回府后,府内安静极了,似是没有主子在府上。
而旬长清早在路上就听了紫缙的回话,得知旬亦瑭与旬亦白的妻妾儿女已从西南赶回了帝京。
旬亦瑭虽死,但与世子妃秦景语感情尚可,生下一子旬熙鸣,如今回了王府也是嫡子长孙,六岁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然而旬亦白不同的便是生下女儿,唤旬霁。
府内忽然间多了很多人,让旬长清微感不适,原以为府内定然热闹,可是踏入了府门后,才发觉与往常并没有两样,亦如往昔般清冷。
管家于寅迎她进府,见她身形消瘦了些许,瓜子小脸更加没有往日的神采,虽然收到了她受伤的消息,可见了人还是有些吃惊,他边走边道:“王爷与二公子在宫内还未回来,世子妃与二夫人出门还未回来,您先回屋休息,一路颠簸不易。”
明知她今日回府,府内却一个人都没有,旬长清蓦地觉得她应该回隔壁郡主府,好歹那里卫晓还在,亦或是去昭仁宫,贤贵妃也盼着她。
云深出身乡野,又混迹于军营,还是第一次进大户人家,不免多看几眼,地砖铺就的小路两旁浓绿高树遮天蔽日,密密疏疏,再往里走,假山流水潺潺似雾,氤氲出薄薄水汽,数座院落错落有致,九曲游廊,构造亦是巧夺天工。
待去了旬长清的院子后,才知那里的面积比袁谩买的三进小院子都大些,纤雨一路上都跟她说着话,她也跟着几人进了屋。
旬长清转身之际,才注意到她,站定了身子,望着一旁同样疲惫不堪的纤雨,笑道:“纤雨,云深初来帝京,你便带她四处去玩玩,先住你们郡主府,缺什么直接找紫缙。”
云深不懂何意,为何要去住郡主府,可还未想明白,就被纤雨拖走了,二人本打算从角门直接穿过去,可谁知角门又锁了,想来又是宁安郡主命人锁了。二人又绕过了大门,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回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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