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夜被折磨到精疲力竭的恐怖,田夕磊就恨不得踹他下床,但酸疼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陈述着“拿他没辙”的现实。
“蚊子,你是想我死在你家的床上吗?”
“不许你死......”
施文柏回躺到床上,顺势把田夕磊搂到怀里,又是一阵狂亲......
面对亲吻狂魔的暴行与隐隐作痛的遗症,田夕磊只能默默的接受......
一直等施文柏闹够了,田夕磊才摸来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好,“蚊子,我待会要出去一趟......”
这件事,他昨晚就想说了,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啊,我陪你!”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田夕磊下床,背对着施文伯穿衣服……
“不行!外面那么乱,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看着田夕磊不太自然的背影,施文伯也跳下了床,一板一眼的穿戴起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自我保护能力……”
田夕磊穿的是衬衫、长裤,但没有打领带,像是急着去参加学术讲座的年轻教授,慵懒随意……
隔壁,刚刚系好领带的差生施文伯,看的心动,也学样摘掉了领带,揭开衬衫领口处的纽扣……
“你……是要出去打架吗?”
看着差生流里流气的样子,年轻教授立刻流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不是,上面扣子太紧,我扣不上……”
因为遭受了权威机构的质疑,东施效颦的施文伯顿是觉的颜面大损,手忙脚乱的扣起扣子……
但越急越扣不上……
就在这时,一双柔软的天使之手伸向了他……
“看你笨手笨脚的,我帮你扣吧……”
眨眼的功夫,田夕磊就轻轻松松的帮他摆平了“难题”!
“有媳夫就是好……”
拉着天使之手,施文伯忍不住的炫耀。
“我可是男人,生不了孩子领不得证,这辈子是做不了你的媳妇……”
“去美国,我们去美国领证!”施文伯的眼里闪着光,认真的看着田夕磊,“如果小磊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可以领养几个……”
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想到这个傻男人竟然当真了!
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老国度里,两个男人的结合恐怕会遭来雷劈吧……
“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我只要小磊……”
明明就是个流氓无赖,但他的双眼却像太阳一样照耀着田夕磊,一点一点的驱散着他身上的疼痛……
“小磊呢,愿意嫁给我吗?”
田夕磊偷偷笑了,闷头,踮起脚,帮他打领带……
“不好意思,是我问的太突然了……”
“没事……”
田夕磊本想就此糊弄过去,但抬头的一瞬间,恰好对上那双渐渐黯淡下来的双眸,胸口不由得疼了一下。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连个戒指都没有……”
田夕磊若无其事的弹了弹施文伯的肩膀,然后趁着他一脸迷茫的时候,转身溜进了洗手间……
他抵在门后,舒出一口长气,双手交叠压在胸口,因为那里正扑咚扑咚的跳个不停。
糟糕,太不矜持,太不理智了!
怎么能随随便便答应一个流氓的求婚呢?
跟他发生过关系又怎样?
大家只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罢了!
对,没错,就像昨天在画展所说的那样,只要他站到姐姐这边,他就可以对自己做任何事……
任何事……
难道也包括求婚吗?
田夕磊迷茫的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刷牙洗脸……
“小磊,我们是先吃午饭,还是先出去办事?”
洗手间门外,某人的声音充满了活力与自信。
“你忙你的,我自己安排……”
“不行!你的事以后都得由我亲自安排。”
“为什么?”
“这还要问,我现在可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好肉麻啊!
田夕磊只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立马窜了一身……
“小磊,等办完事,我们一起去看看戒指……我刚好有个做珠宝生意的朋友,他那里的钻石可漂亮了……”
“我是男的,带什么珠宝钻石啊……”
田夕磊从洗手间里出来,闷闷不乐的戴上手表。
那是积家的机械表,款式简洁大方,很适合清爽低调有学识的人。
“看你说的,男的怎么就不能带珠宝了?”
施文伯突然抓住田夕磊的左手,抬起来,仔细端详着他手腕上的手表……
“不喜欢珠宝的话,我就给你买支手表,百达菲丽的最新款……你带上一定很好看!”
“我不喜欢!”
田夕磊抽回手,不假思索的拒绝。
“如果你不喜欢追潮流,我们就买经典款……”
“我不喜欢百达斐丽这个牌子!”
田夕磊走到大门口,换鞋。双手搭在门把手上,但没有拧开……
施文伯跟过来,隔着田夕磊冰凉的手背,握住门把,“小磊不喜欢的东西,会永远躺在我的黑名单里……”
施文伯转动门把手,打开!
外面,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大晴天。
田夕磊微微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大自然的耀眼光芒。
“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取车。”
“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无法甩开他,那就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