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投的军。将军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总少不得有些人会来刻意奉承,更何况又是在永军。”永军是隶属定王府的势力范围,他作为“少主”,想来还真少不了麻烦。
“副将身为王府世子,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身份,确是令人敬佩。”
苏修明见他说客套话,弯起的嘴角一直保持着那个弧度道:“将军过誉了。将军也是出身大家,应该知道,所谓身份,于浪荡子而言,倒真是无上的荣耀;于你我,说不定倒只是桎梏罢了。”说到这里,也不待董飞峻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挑起另一个话头道:“奇怪,为什么他看起来就像没有受伤一样?”
昨日一箭,既然杨维林中箭落马,就算是未在要害上,也不应该短短半日就行动自如。董飞峻猜测道:“莫非今日他的邀约,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他未曾受伤?”
苏修明点头道:“有此可能。”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离城城墙下,守城的兵士放下吊桥让二人入城。齐肖与丁元敏早就等在那里,见到二人后问道:“将军,如何?”
董飞峻对这场见面的目的莫名其妙,不过对杨维林这个人倒是观察了一会儿,当下便说道:“此人极有自信,既然放话说百日之内下城,必定有他自己的把握,苏副将,这里所有的人当中,只有你与他接触过,你有什么看法?”
丁齐二人听他这么说,都有些奇怪的看了苏修明一眼,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接触过杨维林。
苏修明见董飞峻点到自己,倒也不推辞,想了一下道:“他有什么打算,目前我们都猜测不到,不过,就今日这一事,我倒是有些看法。”他看了一眼董飞峻,缓缓的说下去道:“最初我猜测他是想离间我们,所以我不能独自一人前去。”
董飞峻点了点头,若是当真让苏修明独自前去,日后杨维林万一要编排他些什么,倒是说不清楚了,而目前离城面临大敌,不管是哪一派的人都应该先抱成一团,不能让敌人有机可趁。他也是基于这个考虑,才决定一同前去的。
“我在猜他提起昨日攻城之事,是否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心情,先行打击我们与他对阵的勇气。”苏修明继续道:“他想让我们感受到,他的手段神秘莫测,所以,此后对战的时候,有时候他还用不着有什么布置,我们就先被自己搞混乱了。”
这一次,连丁齐二人都听得微微点头。的确,面对杨维林,由于心里已经先自觉得拿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不一样的举动,因此在自己的部署安排上总是显得犹豫,害怕着了杨维林的道,反而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至于他是否受伤这一点。”苏修明有些微皱了眉,“这一点我尚看不出来他的用意。成军作为困城方,背后又是他们自己的关川城,不应该会在意时间。若是真伤了,修养便是,何以要装作未伤?”他转了转念,思想又飞到自己的技术上去了,“难道昨日真的未伤到他?”
“看样子,杨维林必定是为了什么原因想要速战速决。”董飞峻推测道。“他极可能已受了重伤不能亲自指挥战斗,又害怕手底下的人没有他那样的手段,这才先行出言镇住我们,使我们自己就开始胡乱的猜测,以让他手底下的人可以在其中寻找机会。”
三人暂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于是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那,将军,我们做何打算?”齐肖问。
丁元敏抢在董飞峻之前开口道:“不如今夜我们出城袭营?”
董飞峻闻言,转头看向苏修明,似乎是想征求他的意见,却见苏修明轻轻的侧过了头,避开了他的眼神。董飞峻想了想,道:“杨维林若受伤,成军营内必定高度戒备,袭营怕是没什么胜算。况且昨日一战,我们还没有好好整休,城防还有待重新加固,还是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丁元敏听他反对,倒也没有再坚持。
苏修明这才回过头,向三人道:“我去查看一下西门的情况。”他的职守是在西门,昨日里被成军冲上城墙,此时不管是城墙还是物资,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修补与加固。
董飞峻点头应了。三人便也各自去其他三门查看。
接下来的连续几次攻城,杨维林便果然没有出现。
虽然他并未出现,但是成军的攻势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了,却是出人意料的咬死了不放。他们似乎是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抬着器械攻上来,又一次一次的血染大地退回去。
离城的城防守得很苦。对方本来人数上便有一定的优势,此时又连着轮番攻击,简直不给人以一丝喘息的机会。青军将士们虽咬着牙坚持着,不给敌人以一丝可趁之机。可是毕竟没有好好的休息,靠一点精神力苦苦强撑,并非是长久之计。
这日的黄昏,潮水一般涌来的成军在离城城墙边进攻了一天后,终于退下去了。董飞峻神色倦怠的从城墙上下来,看见满地都是随意躺着一些士兵,他们有些受了轻伤,有些面容憔悴,却又不愿意离开前线,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休息,等待着成军可能发动的下一次攻击。
董飞峻微蹙眉。两军实力差距太大,青军支撑得极为辛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没有办法。朝廷里,户政司迟迟不愿拨付物资款项,兵工司则一直未曾调派援军,这样下去,也许只有召来洵城或是忘陵的城守军来援了。
他这样想着,思维忽然又微顿了一下,兵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