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只见逆鳞忽的没入巨龙下颚。
那妖龙完全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还有这一手,吃痛狂吼一声。
一旁观战的瞽道只觉一股腥臭的气浪扑面而来,一时间晃若至身古战场,只见千军万马如狂涛猛澜,杀声震天如龙虎猛啸。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再也稳不住身形,从半空中倒栽下来。
那巨龙长啸一声后,就翻滚了几下,搅得钱塘水一阵翻腾,就化作一股青气,向西北方远遁。
再说那与妖龙肉搏的年轻人,早已与巨龙搏斗的脱力,加之被逆鳞剑剑气一震之下,肺腑翻涌,一口气没提上来竟也昏死过去。
此时瞽道但因心中记挂着与龙搏斗的青年,竟在跌入钱塘江前清醒过来,立时重新飞升起来,在空中接了那剑客,顺道还把浮在水面上的那道黄符收回手里。
瞽道将那少年放在地上,接着把那道水里的黄符郑重的放在内外衣之间藏好,中间生怕身上布料划伤了黄符,还再三确认了几番。
这少年此时居然也醒了,见瞽道那黄符如此珍之重之,不由奇怪:“不过一道破旧的符咒,弄坏了就再画一张,何至于如此小气?”
瞽道脸色微变,“小气?这道符可不比寻常的那些道符,此符名曰‘踏浪’,乃是仙家法咒,整座归云山也仅只有这一片而已。”说罢,瞽道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布袋,又细细检查了袋中之物,发现一切完好,才放心的调息养气。
那人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支撑着坐起身来,眼神有些茫然,顺手从腰后摸出一个酒葫芦来,灌了几口,还打了几个酒嗝,似乎这才有点回过神来,漠然往了往四周,劈头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云华子看得好笑,心想好一个真性情的少年。
那少年见这道人光笑不说话,眼神中透出不解,抬头望着天,此时因妖龙聚集起来的乌云已经散去,月盘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少年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刚刚我正和一条妖龙斗得来劲,后来那妖龙送了我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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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买马...
“……只记得那妖龙好像还赠了我一把剑,端的是好剑!”那人一抓手边发现剑并不在手边,便一面打了个酒嗝,问道:“道士见了没?”
云华子脸一红,讷讷道:“没见。”他却是说了谎的,那逆鳞剑乃是极为难得的宝物,更是归云山镇山五宝之一,怎么可能随便送人?所以云华子救下少年之时就已经把逆鳞剑收回藏好了。
但这云华子毕竟是道门修者,又不常下山走动,不谙世故的,虽然这剑本是自家的东西,但是经过刚刚那一阵激斗,要跟那少年将前后关系掰扯个干净,实在有点难为云华子了,所以他也就直接偷偷收了,只不过他毕竟面子薄,现在莫名的还有点心虚。
好在那少年也是个豁达的性格,又猛灌了一口酒,笑道:“那定是适才飞落进江里了,”看了看面前浩淼的水面,道:“落在这水里,恐怕再也找不到了,缘分如此,也难以强求。”接着干笑了两声,略有些寂寥的叹道:“可惜了,那真是一把好剑呀!”说着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又猛灌了两口酒,一把将手中的酒囊甩向水中,大笑了几声,长吟道:“我年十一习剑器,当时唯知招繁丽!玉装香木鱼皮鞘,百金不易腰间系。游历乃识风波险,玉碎鞘裂剑不离。?我心壮此宁复畏,抚剑长歌天下利!”念道得意处竟然空手开始演绎剑法,一面舞着一面正要继续,却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后面说道:“聒噪死了!作的什么歪诗?!一点文采也无!”
云华子一听声音却是大惊失色,心知这人居然在他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贴近身边,他的修为绝对是远高于自己,加之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已经是动用了全副的精神戒备起来。但是奇怪的是瞽道虽已悄悄开了天眼,但是仍然无法“看”见说话之人。
而那少年一听这声音便停了下来,挠头憨笑道:“死鬼你来啦!!”
那声音猛地一寒:“你说什么?!”这一声却是让云华子如堕寒冰,一口气息几乎在胸口凝滞,
那少年显然也发现对方语气不善,忙腆着脸笑道:“……小雪师父。”
那神秘人似乎对‘师父’二字颇为受用,那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陡然消失,那声音接着说道:“没大没小的小子,没点长幼尊卑么,一点规矩也不懂,难怪武曲竟会没落至此……我便再说一遍,师父便是师父,不需再加上‘小雪’二字,师尊的名讳岂是你叫得的?!”说着话,那声音愈来愈近,云华子却是越来越惊,听声音这人根本就在自己身边,但是无论自己用何种办法都看他不见!
那少年却混没听见那声音的说教,三步两步跳到跟前,道:“你刚才看见没!刚才本少爷勇斗巨龙,那真是剑气纵横,所向披……”
正说得开心却又被那声音冷冷打断,这次那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丢人。”
结果少年一听就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嚷道:“你说什么!?你个死鬼!敢说本少爷丢人!本少爷跟巨龙连打了一天一夜,何等豪迈?!若非兵器不趁手,那巨龙早已成擒了。说得嘴响,你又做了什么?再说,难道你没看见我最后换了剑以后那一招,当真是惊天动地……”
“太丢人!”那声音似乎根本不屑与少年争辩,只是淡淡的又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