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是倏然一悸。
殷庭自回朝拜相后一直都是任着明德殿殿前从事咨诹的,尤其是熙容十二年开始,那人身体越发没有起色,自己便渐渐开始熟悉政务,殷庭虽然身为尚书左仆射并代理中书省,却也乖乖的搬了书案安安静静的坐在明德殿中玉阶之下,一边忙公务,一边随时应对自己的询问。只是他坐在那里太安静,就连翻阅卷宗都小心翼翼的不带起一丝声响,要不是今天忽然见不着他人,景弘怕是还不知道自己都已经惯了。
莫名的有些不痛快,便将茶盏往案上一磕,“殷庭呢。”
浮欢一愣,声音略有些小的应道:“殷相告假的奏表奴婢放在陛下的手边了……”
景弘略一怔忪,方才想起来自己似乎确实看过这么一份东西,本想就这么算了的,却又鬼使神差的从桌上厚厚的一叠奏章里翻了好久,方才寻到了。
是告的病假。
拜那人所赐,景弘现在看见痼疾复发这么几个字心就会下意识的抖一